“贼军来势汹汹,我军不妨将他们稍稍放进营寨,届时遣军在外埋伏,待敌人入营之时,听号声出动两面夹击,令其首尾难相顾!”
楚白锦拿出一套方案,并未指了指营外西侧的小坡地。
众人听闻眼前一亮,一时纷纷叫着自己怎么没想到,计划很好之类,满口答应,觉得可行。
范启亮眺望着东面大河,以及西面小山坡,提醒道:“情报说敌军还有船只随行……”
张爽叫道:“那就在大营后面安置伏兵,他们有船咱们也有船,到时候正面打上了,咱们的人划船突然杀出,驱散船队,两面包围!”
郑江河忽然指着地图上距离大营五六里外河流的一个弯曲段道:
“我看不如将船只藏到下游陆上,待敌人来与我军作战时,船队逆流而上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三面包夹!”
张爽皱眉道:“若是被发现怎么办?船只拖上岸可不容易,留下了痕迹若是被发现让敌人有了防备甚至不敢过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郑江河捏着拳头有些红脸道:“痕迹可以清理!那些船夫也愿意为我们效力,人手是够的!”
一时间,针对在东河岸潜藏船只的计划讨论不休,在场十余人充分发挥能动性,大谈特谈,还有人要去找来船夫一起商议。
一名宣教官抬头看了看天,紧锁着眉头忽然怒道:“恕我直言,此事大可不必再提!等你们商量好了,华雄起早已经来到眼前,哪有时间让你们再去埋伏?”
原本争吵不休的人群瞬间住了声,不约而同的望着天色,继而大失所望。
姜羽斌笑了笑,道:“我看,船队还是藏在营地之后,等待时机出动,而后一路向下,阶段敌军退路。我军可在东岸早早安排一支兵马顺流而下,在华雄起所部经过后渡河列阵,祖兰溃军,或者也可以沿河缓缓向前,以作背后袭击。”
众人相顾无言,齐声唱诺,总兵英明之类。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身影站了出来,再次义正言辞道:“总兵,恕我直言,此地不宜久留!
我军既然初战显威,应当早早退走,将重心集中在鲁宁方向才是。
徐州军逢此一败,想必不会再如此猖狂了,南面压力也大大减少。
然而西面集结了兖州军、豫州军、忻阳军等十多万人,我军若是不早早赶去……”
众人视之,正是第七营的宣教员万农起,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相貌刚正。
而此番话一出,在场多人对其的些许佩服更是荡然无存,再加上方才被他如此呵斥,立刻大声驳斥:
“现在走不了!我们要是走,这些俘虏如何?这么多伤员怎么办?依靠大营还可以抵挡敌军,若是没了大营,野外浪战,又要照顾伤员,又要估计俘虏,到那时才是进退两难!”
“现在撤走只会被尾随击破!彻底击败这群魏军才是正途!”
万农起一时红了脸,粗着脖子道:“可是此处粮草根本不足我军久留……”
姜羽斌忽然道:“他们不是押送来了一批吗?”
“总兵……”
“我有一个计划……”
计划既定,众人便要去准备,楚白锦忽然一转身面对姜羽斌而立,表情严肃认真:“总兵,既然决定要战,且是正面一战,还请总兵答应我一个请求!”
姜羽斌新奇道:“什么要求?”
楚白锦道:“此次作战万不可再轻易向前,您毕竟是一军之首,冲锋陷阵之事还是应当交给下属才是!”
“是啊总兵,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