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妙荷孤身一人率先追杀进树林,不过奔行三五分钟,便找到了慌张奔走的顾承恩一伙,顿时面露嘲笑。
作为常年穿行在树林间的她,在这里作战可是如鱼得水,更遑论敌人一心只想着逃跑,全无战心。
当下脚下再度加速,身形敏捷的穿行在树林之间,迅速接近那些尚且穿着铠甲仓皇而逃的魏兵。
“有人追过来了!”
“只有一个!”
“是个女的!”
士兵们惊慌的大喊,等待着一个人的回应。
听到后面两句的顾承恩忽然顿住脚步,微微眯起双眼,咬牙道:“都给我停下!干掉追兵再走!否则咱们早晚被抓住!”
他的提议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七八个士兵纷纷停下脚步,站成一排,回过头来满脸仇恨的望着追来的姜妙荷。
顾承恩站在几人身后冷声呵斥道:“小妮子,识相的,滚回去!否则就不要怪我们辣手摧花!”
姜妙荷冷冷回答道:“败军之将,识相的就自缚双手跟我走,否则,我砍你的头!”
顾承恩冷笑道:“年龄不大,口气不小!弟兄们!抓住她,任由你们处置!咱们的债,就从她身上讨回来!”
姜妙荷面露嫌弃:“呸!人渣!”
而听到命令的八名士兵则满脸淫笑,口花花的散开阵型朝姜妙荷包围而去。
姜妙荷二话不说提刀便斩向最中央一人,刀势凌厉迅捷,动若脱兔,刹那间便冲到眼前。
那士兵经过一番作战,又兼穿戴衣甲长途奔跑了好一阵,此刻依然乏累,眼见一刀砍来,有心想要躲闪,身体却慢了半拍,当即殒命。
姜妙荷犹如杀神降临,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辗转腾挪,仗刀连斩四人,剩下的四个便纷纷怪叫着作鸟兽散,边跑边丢弃盔甲,生怕跑慢了一步。
姜妙荷随手甩出两把飞刀,一把正中一人后心,另一把却钉在了树干上,吓得正从旁边绕过的那人一个哆嗦。
转过头来,顾承恩已经跑远,但姜妙荷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说好了带他的脑袋回去,就要带脑袋回去!
姜妙荷继续在树林中疾驰,身形闪腾犹如鬼魅,无不展现着矫健灵活的身姿,优美夸张的身材曲线,只可惜无人欣赏。
顾承恩早已丧志,仓皇奔逃,口中念念有词:“我不能死在这!我是家中独子!我是忻阳军副都督!朝廷正五品的大员!我……”
呛~
一声刀鸣,姜妙荷干脆利落的抽刀入鞘,拿一块破布包了那血淋淋的脑袋,转身潇洒的甩动长发,悠然而走。
……
“豫州军已有八千人进入城外大营,主将吕卫米正率领五千兵马朝此处赶来。忻阳军万余人已进驻雷泽、金蔡镇,定陶方向有云家将云河领四千禁军,云家将速来威名赫赫,不可小觑。”
“钱团校有消息传来,有一小股忻阳军深入我军境内,已经派出骑兵追击,前线忻阳军不战而走,钱团校派兵夜袭安平镇不克,贼军追至东城下,设伏大败之,斩首千余。”
“豫州军前日猛攻瑕县,宋团校领兵坚守,坚壁清野,魏军分毫未获。”
府衙后院一处凉亭中,几个都尉、秘书、文书一起侍立在藤椅两侧,正前方挂着一张地图,东方煌一句一句吐字清楚的汇报着今日传来的各方消息。
四面城池已经有魏军大量驻军,且有相当的魏军部队一路安营缓缓而来,行走缓慢,随时提防着义军偷袭。
而且各处军营城池之间信使不断,信息传递很快。
郑江河有些着急的问道:“总兵,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几时离开?如今豫州军、忻阳军已经对我军展开合围,再滞留下去可就真要被四面包围了。”
姜羽斌问道:“金乡方向是不是没有多少魏军?”
东方煌缓缓道:“金乡守军仅两千,兖州刺史已经募兵两千余,整顿三千兵马准备发往金乡,另外禁军最近有些异动,恐怕不日也要从西面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