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欲哭无泪,他从来是能言善辩的,现在却遇到了更狠的:“那你的羊是什么?”
“是羊爸爸。”王大憨仍然是一脸的执着。
王根生越发急晕,哪有这样式的,跟他讲道理根本没用:“王大憨,你别说了,我跟你去,行了吧!”
“你早就应该去的嘛,害得我说了这么多话。”王大憨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好吗?”
王根生探着气,就王大憨智商,跟他讲道理,就好像脱裤子放屁。
王大憨回去了,王根生这才挑了几枚大银针,往王大憨家里而去。
李婉茹早跟王根生说过,王大憨家是桃园村的贫困户,也是重点脱贫对象,让王根生多照顾他一些。
另外王大憨虽然脑子有些笨。
但为人讲究,村里不管谁找他帮忙,他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当然,也只是力气而已,若是扯到了钱上面,王大憨会是一百个不依。
他始终记着一件事,就是攒钱娶老婆。
王根生到了王大憨家里,王大憨正站在羊圈前发呆。
他爸爸王水清和他一样,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水清叔,刚才大憨没有说清楚,你家的羊到底是怎么了?”总算遇到了一个明白人,王根生好一阵兴奋。
“根生,我家的母羊病了。”王水清叹着气,仍旧是忧心忡忡。
王根生看着王大憨,没好气的问道:“王大憨,你刚才不是说羊爸爸病了吗,现在你爸爸怎么说是羊妈妈?”
“别听我爸爸瞎咧咧,就算羊爸爸病了。”王大憨固执的说道。
“你个混球,老子打死你,你怎么尽瞎说。”王水清骂着,把手举了起来。
王大憨把头一扬:“你打吧,打死了我,去球球。”
王根生气得没法,只得叹气道:“你们两个人别吵了,我先去看看,确定到底是那只羊病了?”
王水清父子俩带着王根生进了羊圈,只见十几只母羊在吃着青草,好像是没有胃口似的。
两只公羊显得有些狂躁,但仍然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说实话,还真看不出哪只羊病了,哪只羊没病,关键它们的动物不是人,不会说话,不能望闻问切。
王根生看着王水清父子两个,没好气的说道:“我那么宝贵的时间让你们给耽搁了,原来就是来看羊吃草。”
“不是……”父子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这默契,还真的像一对父子。
“那到底是哪只羊病了?”王根生有些无奈了。
“是羊妈妈……”
“是羊爸爸……”
问起这个问题,他们父子两个人又杠上了,甚至还互不相让。
“你个龟孙子,怎么老是跟老子犟?”王水清气急,挥起了手。
王根生赶紧拦住,无奈道:“先别动手,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们都拿出证据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