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光宿自然看见了。
程昱瘪嘴,“都是过来人,还以为我看不着那些小动作呢。”
“跟我们当时确实有点像。”鹿光宿陪笑着,两人手牵手进了房间。
鹿野看见家长离去,这才跟闻人空正式聊起了事情的发展,“悦悦最近状态还不错,要不我们再问问情况?”
“不用。”闻人空却阻止了他,“再问,都是那些你能想象到的事情,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知道。”鹿野靠在他的肩膀上,晃着腿,“但是没办法,我现在很想把陈立一脚踹进地狱里。”
闻人空摸了摸他的腺体,“是不是又到标记的时候了?”
“哈?”鹿野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腺体,指责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现在我不想,我的腺体也不想。”
“它只是因为你的靠近而已。”
“我们谈正事好不好?”鹿野真的要投降了,他真的来不了了,整个人都要废掉了好吗?
闻人空手盖在他的手上,喉结一滚,压住了自己的所有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悦悦的证词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有力证据。”
“所以我们先逼着悦悦了。”
“桐桐那边暂时也保护起来了,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有问题。”
鹿野听完表示不理解,“那我们现在面临着什么问题?”
“律师问题。”闻人空抠了抠他的手背,刺痒刺痒的,“我们现在面临的是汪杨这个律师很难缠,他只要不松手,那我们就没有胜算。”
“陈立也算是聪明人。”
闻人空的话,鹿野很不想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胜算,悦悦这个证人的证词都被他完全扭曲。
除非他们能抓到他新的犯罪证据。
板上钉钉的那种。
又或者,他们可以从律师着手,要是汪杨不接这个案子,那就会简单很多。
“你的面子大不大?”鹿野忽然偏头问他,“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你出面直接让汪杨回头给我们当律师呢?”
闻人空捏了捏眉心,“我的面子不大。”他现在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也没有拿到实权,他现在的话在汪杨他们这样的人面前是没什么分量的。
“好吧,看来你还是太瘦了点。”
这边焦头烂额,陈立这边其实也不好过,他正在跟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坐在一起,男人眉头紧紧锁着。
似乎很不想跟他在同一空间呼吸。
刻板的脸上都是不悦的神采。
“找不到悦悦,始终对你不利。”他声音低沉,却又很洪亮中气十足,不愧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顶级律师,他微微往后仰靠。
拉了拉自己的领带,眉宇中的不悦更甚。
“你这个案子,我是真的不想接,我嫌你脏。”
陈立听见这话,愣了至少半分钟,才开口致谢,却没成想,汪杨又说了,“你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