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约？”余岁安装傻。

顾择一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一样，从兜里拿出那张赌约书，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作势要念。

余岁安伸手去抢，顾择一急忙躲开：“我就知道你要来这一套，你还是不是男人？白纸黑字还想抵赖！”

“这赌约公平吗？”余岁安不服，“你他妈明明就是设套给我钻！”

“我辛辛苦苦考第一容易吗？”顾择一反问，“而且我又没逼你，你自己签的。”

余岁安站起身来又抢了几次，几次差点趴到了顾择一身上。

顾择一一直坐着长椅上，也没让他成功，反而像是逗小孩一样左闪右躲。

“操.....”余岁安骂了声，然后掏出烟盒点了根烟，“不抢了，妈的，累老子一身汗。”

顾择一收起赌约书，问：“认吗？答应我三件事。”

“认认认！”余岁安吐出一条烟柱，不耐烦地说：“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是犯法的，我都认。”

“放心，很简单。”顾择一笑着说，“第一，以后不准骗我，要去打架的时候叫上我。”

余岁安笑了：“还气这事啊？”

“当然，”顾择一一脸认真，“都答应我了不去做危险的事，自己还偷摸去打架，被我看出来了，还想抵赖。”

余岁安笑着笑着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了半天，“好，不骗你这事我可以理解，但打架这事带你去干吗呢？”

“我本来想直接不让你打架的，”顾择一说，“但一想，你毕竟靠这事挣钱，直接阻止你也不好，所以就只能陪你去，你放心，只要不是你解决不了的麻烦，我绝对不出手。”

“......操，”余岁安骂了声，“不就是想显摆你打架比我厉害吗？”

顾择一不说话，只紧紧盯着他。

“行行行，答应你。”余岁安说，“以后打架我都带着你。我不想动手，就说，野猪，上，吃掉他们！”

“你大爷的，余岁安！”顾择一笑着撞了撞他，“你是不是想死？”

余岁安乐得靠在了椅背上，笑得连烟都夹不住，掉在地上，他捡起烟头，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扔进灭烟处。

顾择一起身跟了过去，两人走到湖边栏杆，靠在上面。

“行了，说第二件事吧。”余岁安说。

“第二件事就是，你从明天开始要好好学习。”顾择一说。

“你疯了？”余岁安说，“你是没看到我试卷上的5分吗？”

“看到了，所以你才得学习，”顾择一说，

“学不进。”余岁安一脸无所谓道，“换一件事。”

“我教你。”顾择一坚持。

“......不学。”余岁安偏过头，不想让顾择一看到他脸上的失落。

“说话得算数。”顾择一走到余岁安另一边，看着他的脸。

余岁安沉默片刻，才又开口道：“我又不在乎能不能毕业，浪费时间干嘛？”

“不毕业？”顾择一说，“你不毕业我怎么带你去北京看雪？冬天在屋子里光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