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
那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伸到嘴边,嘴巴吸了一口烟,然后熟练地吐出一柱烟雾。
他学会抽烟了?
顾择一抬起左手撑在椅背上方,修长的手指夹着野猪打火机,一下一下开着机盖。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湖面,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余岁安站在原地,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指尖的香烟差点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余岁安心烦意乱的四处走着,他回教室时,顾择一早就回来了,侧着身子在给曾浩讲题。
云海在余岁安身后进的教室,余岁安从后门进,他从前门进。
他进了教室后走到顾择一身边,将兜里的粉红色信封递给顾择一,连介绍都懒得介绍一下。
顾择一也是一样,问都不问,就接过情书塞进了抽屉里。
余岁安嗤了声。
装什么习以为常的样子,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我情书收到手软,但我连看都不看。
余岁安烦躁地偏开头,从兜里抹除一颗果糖,塞进嘴里,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云海,走,厕所!”
“啊?”云海一脸疑惑,“马上要上课了。”
余岁安也不解释,只直直地盯着云海。
“好好好,”云海非常无奈,“我跟你去。”
两人往教室外面走去。
顾择一一直看着余岁安的背影消失在后门处,才收回了视线。
“哥,你跟一哥到底怎么了?”云海拉好拉链,又去点烟,“交杯酒都没能让你俩和好啊?我看你那天帮他挡酒喝得那么猛,还以为你俩已经和好了呢。”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余岁安斜了云海一眼。
云海叹了口气:“算了,你俩既然都不想再一起玩了,我就不掺和了。不过咱俩先说好,你不能因为我跟一哥关系好,不认我这个弟弟了。”
“你该跟他怎么样就怎么样,”余岁安说,“我不介意。”
云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自从顾择一换了座位后,余岁安也不怎么旷课了,就跟以前一样,拳馆有课才去上,没课就乖乖呆在学校。
顾择一和余岁安没再有过任何交集,只偶尔上厕所的时候碰见,两人也都没打招呼,甚至连视线交错过都没有。
余岁安每天晚上还是会梦见顾择一,半夜起来换了两次裤子。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一天早上醒来还回味了一下。
余岁安每天都跟云海们一起吃饭,吃完饭后,总是会“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情人湖边,顾择一每天中午都会在那里,沉默地抽烟,玩打火机。
但他在学校从没抽过烟,估计是烟瘾不太大吧。
余岁安有时候晚上在阳台抽烟时会不经意的瞥一眼顾择一家的阳台,他家灯总是亮的额,但顾择一没再出现在阳台上过,一次都没有。
也不偷窥了。
妈的,就这么几天就淡了。
真好意思说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