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他冻得都哆嗦，话也说不利索，才借他穿一下的。”顾择一去拉余岁安的手，“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

余岁安没吭声，只冷冷地看着他。

“要不你揍我一顿？”顾择一问，“揍哪都行，我绝对不还手。”

“操...”余岁安终于没绷住，笑了起来，他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虽然看到这衣服的瞬间有那么一点不爽，但完全到不了生气这个地步，他就是想报仇，谁叫顾择一这个傻逼这两天一直在看他的笑话。

顾择一看他笑愣了愣：“你这笑是什么意思？你不生气了？”

“行了，走吧，傻逼，”余岁安笑着说，“再不出门商场都要关门了。”

“卧槽，”顾择一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根本就没生气，你在骗我是不是？”

“怎么着？你还希望我生气啊？”余岁安挑着眉，“你他妈好意思说？一边说喜欢老子，一边转脸去又是给前任披衣服，又是抱人家，老子宽宏大量，没跟你算账就算了，你还上赶着穿着这件傻逼衣服跑老子面前晃悠，你说你是不是傻逼？”

说白了，还是介意的。

顾择一讨好地笑道：“是是是，我是傻逼，我错了，我就该把这衣服烧了，免得脏了我家小鱼儿这双好看的眼睛。”

“烧什么烧？你家钱是大风刮来的？”余岁安说，“随你怎么穿，别让我看见就行了。”

“还是处理了吧，免得咱俩以后你看到这破大衣气儿不顺，真揍我一顿，我又不舍得还手，”顾择一说完，想了想，“不过扔了烧了都可惜，还没穿几回呢，要不这样吧，送给云海吧。”

“云海？”余岁安楞了楞。

“啊，”顾择一应了声，“他喜欢这个，我第一次穿的时候，他说了好几遍说好看。”

“他那个小个儿能撑得住了，”余岁安乐了，“你毕竟比他高那么多呢。”

“管他呢，”顾择一坏笑着说，“他跟你关系那么好，迟早得知道咱俩的关系，提前收买收买他，别到时候他接受不了我这头野猪把他哥给拱了。”

“操...”余岁安笑骂了一句，又发现了顾择一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意识到什么，脸瞬间红了起来，“你他妈想什么呢？还想拱老子？老子拱你差不多！”

“拱拱拱”顾择一大衣脱了，扔在沙发上，又来抱余岁安，“你要真想拱我，我牺牲点，先让你拱一次吧。”

又蹭了一会，顾择一说：“等我，我回去再换件外套。”

“赶紧滚吧！”余岁安红着脸骂道。

关于余岁安的事，顾择一虽然很多都知道，但他所知道的这些信息，都是碎片化的。

比如他知道余岁安那个妈是个疯子，爱折磨余岁安，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比如他知道余岁安跟他大姑感情很好，但余岁安很少跟大姑联系，他不知道为什么。

又比如余岁安之前笑着说自己是个怪物，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杨赛曾经跟他说的，也就是余岁安从小过着什么样的悲惨生活，但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要承受这一切，杨赛也没说。可能是杨赛也不知道吧，也有可能是杨赛也不肯说。

顾择一没问，之前是觉得打听别人隐私不礼貌。

现在是他在等，等余岁安准备好了主动告诉他。

他不知道余岁安什么时候会准备好，但没关系，他能等。

本来他以为会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