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吗？”余岁安问。

“我不怕，”顾择一说，“但你不一样啊，你不怕吗？”

余岁安想了想，突然发现他好像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想起来，竟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但好像也没必要故意把这种事昭告天下吧？

顾择一见余岁安半天没说话，轻声喊了句：“小鱼儿。”

“嗯？”余岁安扭过头。

“没关系，”顾择一看着他，“我不介意做你的秘密男朋友。”

余岁安感觉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发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不想你为我来一场轰动世界的出轨，”顾择一接着说，“没必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余岁安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往他那边挪了点，又偷偷去拉他的手。

下了课，南建军一出教室就把顾择一叫到了于慧娟的办公室里。

她对顾择一重新回去跟余岁安坐同桌意见很大，认为这会影响顾择一的学习。

顾择一不想跟她过多纠缠这个问题，只好说当时余岁安是在向他请教问题。于慧娟也出来作证说是余岁安现在是真的想好好学习了，南建军得知此事后，心里有些内疚，嘱咐了顾择一几句不要耽误自己的学习后才把他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节课，余岁安也没有拉着顾择一说话，不想影响他的学习。

他一边摆着听讲的姿势，一边琢磨着罚站的时候顾择一的话。

顾择一也没有跟余岁安说话，埋着头研究怎么让身边这条傻鱼能在学习上进步得再快一点，这傻鱼之前落下的课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最后一节课，余岁安终于理清了思绪，掏出手机发了几条微信，又扭头看着顾择一：“中午去老地方吃好不好？”

顾择一忙着找一些基础题给他，头也没抬：“好。”

“就咱们两个人怎么还要了个包厢啊？”顾择一先进了包厢。

“我叫了云海他们一起吃。”余岁安说，“你不是也很久没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吗？”

“哦。”顾择一应了声，坐了进去，“那我先看看菜单，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吧，”余岁安说，“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反正是我养猪。”

顾择一笑了起来，没再说话，低头去看菜单。

“你也是去老地方吃饭的？”曾浩在路上碰到了云海。

“嗯，”云海点点头，脚步不停，“我哥喊我。”

“啊？我也是余岁安叫来的，”曾浩突然扭过头看着云海。

“什么？”云海非常惊讶，“我哥说叫我一个人来。”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曾浩瞪着眼睛说，“说是有事跟我说。”

“那不是赛姐吗？”云海指着前面正往老地方走的杨赛说。

“她也是余岁安叫来的吗？”曾浩疑惑地说。

“赛姐！”云海喊了声，小跑着过去。

曾浩也跟着跑了过去。

杨赛回过头来看着他俩：“余岁安叫你俩来的？”

“啊，”云海说，“他也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