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走的第一天就出了岔子，郑扬急性阑尾炎住院了。

下午五点了，阿择还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幼儿园等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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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案到底怎么回事？”顾择一把手中的文件一扔，愤怒地看着会议桌边坐着的一群人，“我上周就说不行，怎么这周交上来的还是这个鬼样子？”

会议室里的男男女女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顾择一虽然平时不怎么生气，但每次只要一生气，那就代表事情很大。

“说话呀！”顾择一又吼了一声。

敲门声响起。

“进，”顾择一说。

“顾总，您的电话，”肖文站在会议室门口说。

“看不见我在开会吗？”顾择一冷着脸。

肖文也被顾择一这个样子吓到了，但还是没有离去。

顾择一看了他一眼，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很重要的电话，问：“是谁？”

“是个小孩，”肖文说，“说是叫阿择。”

“什么？”顾择一突然站了起来，“你说是谁？”

“阿...阿择，”肖文被他的反应搞得有些心慌，突然意识到这个电话可能不太寻常，甚至都有可能撞破了老板流落在外的儿子。

“他有说找我干什么吗？”顾择一问。

“没说，”肖文说，“那小孩一直在哭，只说找你。”

顾择一赶紧站起来，大步出了会议室，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阿择，”顾择一大步走到肖文的办公桌桌边，接起了电话，他名片上印的都是办公室的电话，那些极其重要的客户或者朋友他才会私下交换私人号码，至于邬敏这样的大情敌，他自然不会给私人号码，“你找我有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阿择一直在哭，顾择一心慌得不行，又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担心余岁安是不是出事了。

“阿择，先不哭了好不好？”顾择一语气极其温和，甚至带着些宠溺，跟刚才那个发怒的人天差地别，“你好好说，叔叔听不清你说什么。”

等听清的时候，顾择一又不说话了，沉默了半天，才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冲了出去，连句话都没留。

顾择一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过北京的交通情况，几公里的路足足开了半个小时。

停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冲到幼儿园门口，对门卫说：“您好，我来接阿择。”

“阿择？”门卫楞了楞，“大名叫什么？”

这回轮到顾择一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阿择大名叫什么。

“你来接孩子，”门卫乐了，“连孩子大名都不知道吗？”

顾择一有些着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当做人贩子抓走了。他终于想起了邬敏曾给了他一张名片，可偏偏那张名片他一出lighter的门就给扔了。

妈的，干嘛那么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