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安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

是他害了他。

过了半个小时，顾择一终于放下了筷子，看着阿择：“阿择，你出去玩会，我跟你爸爸聊点事好不好？”

“好，”阿择乖乖应了声，“那我去找肖文哥哥。”

“乖，”顾择一笑了笑，送他出门，走到办公桌边，拿过烟点了一根，又坐了回来。

“说吧，”顾择一懒散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你现在做这些是为什么？我可记得你前两天说的话。”

“我...”余岁安看着他，“我想弥补你。”

“不需要，”顾择一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你弥补的，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当年是我一头扎了进去，尽管结果不好，这也只能说明你不爱我罢了，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人因为愧疚来弥补我。”

“我——”余岁安急着想要解释，却被顾择一打断。

“你不会是想说你爱我吧？”顾择一轻笑一声，“你怎么证明？八年前把我丢了的人是你，八年后我苦苦追着你，你又一次把我丢了，余岁安，你的爱还真是有点特别啊？”

“对不起......”余岁安说，“但我真的爱你...八年前八年后，一直都爱。”

“是吗？”顾择一看着他，“你爱我你跟别人生了个儿子？”

余岁安又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既然你不想聊这个，”顾择一苦笑了笑，“那我只问你，你怎么证明你爱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信你哪一句。”

余岁安看着他，想了想，站了身来朝他走了过去，然后俯身吻住了他。

顾择一往后躲了一下，余岁安追了上去。

顾择一只好推开他，把烟摁灭，看着他：“余岁安，这招你八年前就用过了，现在已经不顶用了。”

“那你想要我证明？”余岁安也看着他，眼泪滑落眼眶，“顾择一，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证明？”

顾择一没有说话，只凝视着他的双眼，用尽全力才忍住为他拭泪的冲动。

良久，余岁安站起身来，把手上的保温盒收拾好，往门边走。

在拉开门的瞬间他顿住动作，扭头望向顾择一：“顾择一，八年前，离开你，不止你一个人痛苦，我也曾经丢了半条命，甚至还真的死过一回。还有，我余岁安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我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一次...都没有。”

说完，他拉开门离去。

顾择一在原地楞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出去追时，余岁安已经抱着阿择消失在了拐角处。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丢了半条命？什么叫他真的死过一回？

难道他自杀过？

还有，他说他从来没有背叛过我？难道阿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