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皆惊,罗衣流利的英式英语回复她们,又不急不躁又笑着解释一遍,那何小姐脸有点红了,毕竟当着人的面说人家的不好,还被人听去了,这是令人不耻的事。
罗衣没再说话,也不管其他人,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饭来。
汪玉清喝了不少酒,过来罗衣这桌,站在罗衣身后,将罗衣拢到怀里,他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在罗衣肩上亲昵地拍了拍:“罗衣,你招待蒋小姐她们吃好。”然后拉了一下罗衣,罗衣抬头,看了一眼汪玉清,汪玉清眼睛有点红,但是眼神发亮,她示意罗衣拿起酒杯站起来。
罗衣和汪玉清拿起酒杯并排站着,汪玉清说:“谢谢各位今天来捧场,我和罗衣谢谢你们。大家吃好喝好。”
声音还不小,不久之后,江城纺织圈都知道汪家当家的在江城开的店,用的是他情人的名字。汪玉清从不辩解,罗衣有口难辩。
罗衣新店开业前,还问了子伦,说起和浩然一起去剪彩的事,子伦说:“没事,去见见世面也好,不怕。”
罗衣觉得自己掉入了汪玉清的陷阱,想和子伦说,子伦连着几天都没回,他说有点忙,这几天有些事要处理,他回邓府去住几头,隔两天回来。
等子伦回来的时候,罗衣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子伦晚间回了邓府。
听芳姨说了一下子娇的事,子伦说:“大少爷怎么说?”芳姨看了看周围:“大少爷什么也没有说,很少回府,回府也歇在絮儿那里,老爷不叫,哪也不去。”
芳姨停了一会,说:“大小姐今年回得特别勤,每次一住好几日,总是招些人在院子里打牌。”子伦想了想,笑着说:“我听人说起大姑爷好像不能人道了。“
芳姨吃惊地抬起了头,子伦笑了笑,没再说话。
三姨太整日在房中哭泣,她也想去找大少爷,但是她不敢,邓老爷的手段她是见到过的,当年她进门时,原配夫人珍珠哭哭啼啼不停,邓老爷嘴上说着最爱夫人,转身就叫给夫人配了大烟,大烟销魂,洗去了夫人的吵闹,也洗去了她的灵魂。
三姨太想起当年,邓老爷刚刚遇见自己时,那时他意气风发,两人行事后,邓老爷得意,说起自己做局骗二姨太,说完后满脸的不屑:“那个蠢女人,身无长物,若非她背后有她爹娘,我老早就甩了她了,我看着她那张脸就想吐。”
邓老爷有钱,阔绰,刚开始时在三姨太身上那是龙精虎猛,三姨太想着自己本是戏子,难得有人来赎,这邓老爷有钱,又帅,床上功夫又好,她这种人,不是什么名角,之前也陪过不少客人,能捞到邓老爷这样的才俊,已经是很不错了,做姨娘也无所谓。
可是刚进府没多久,邓老爷就不行了,她也奇怪,没得法子,现在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一切全都依靠着他,明明苦不堪言,又不得不婉转承欢,装作十分享受,她是戏子,演习惯了,邓老爷却当了真。
后来有了四姨太、五姨太、六姨太,她们个个都不能如邓老爷的意,只有三姨太,她的虚假配合让他觉得那些女人都是死木头,只有在三姨太那里,他才是个男人,所以一度极宠她。
三姨太看着大夫人、二姨太、四姨太、六姨太死的,她怕,她怕她与大少爷的事如果穿帮了,那死的一定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