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曼仪就将两脚一蹬,将皮鞋脱了,换上绣花鞋,开心地吃着厅里摆着的果子。
子义跟在后面,帮曼仪拎着今天刚买的鞋,进到衣帽间时,眉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他慢慢蹲了下来,将新买的鞋帮着曼仪摆好,将曼仪刚脱下来的鞋拎到外面荫凉地方透风。
子伦龟毛,所有东西必须有位置,罗衣精细又爱整洁,更被子伦逼出强迫症,子义备受荼毒,在罗衣的碎碎念下长大,子义也学会了整理。曼仪散漫,军校虽有内务管理,如今无人管束,又做回了自己。
曼仪笑:“子义,你好婆婆妈妈。”
子义说:“鞋子刚穿了有气味,要散完气刷干净,下次可以直接穿。”
曼仪不在乎地说:“子义,君子要不拘小节,我不喜欢旗袍,不喜欢皮鞋,那些都制约了我,我穿上那些东西,很不自在,像沐猴而冠,太难过了。”
子义停了一下,对曼仪说:“恩,你喜欢就好,做你自己就好了。”
子义起身去了书房,书房的书桌上,花瓶中换了金桂,暗香浮动,心旷怡神。
曼仪也跟了进来,对子义说:“哇,好香哦,子义,这是什么?”
子义答道:“桂花,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
曼仪说:“好好的长在树上,为什么将它折了放在瓶里,多浪费,香是挺香,但是不好看,都没花的。”
子义看着曼仪,心中无语叹息,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子义很少与曼仪做亲密运动,曼仪要时,他也不拒绝,他在这事上好像学不会温柔,过程中没有什么交流,又狠又快,像交作业一样的,曼仪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子的,以为夫妻都是这样。
那天晚上天很晚,子义曼仪从外边回来,怕吵醒家人,脚步很轻,路过子伦的房间,房里灯熄了,曼仪听那平常不苟言笑的大伯哥,声音竟然在撒娇,很小声:“罗衣,我头痛,你帮我揉揉。”罗衣的声音响起:“哪里痛了?”传来子伦的调笑:“这里,这里,这里也痛。”一会罗衣的娇喘声响声:“子伦,你坏。”子伦的声音:“罗衣,我爱你。”
子义和曼仪都没动。
晚上,曼仪问子义:“子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黑暗中,子义叹了口气:“曼仪,你想什么呢?”
曼仪说:“子义,我觉得我们不够亲热,我爹和娘虽然打打闹闹,但是他们很多话说,可是你都不和我讲话。你和你的朋友很多话的,可是你却和我没有话说,子义,你爱我吗?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吗?”
子义身体僵硬了,声音有点哑,半响才说:“当然,曼仪,我当然爱你,爱你我才娶你。”
子义说出这话的时候费了不知多大的力,他觉得他是个骗子,但是他却无可奈何。
曼仪听到这话后瞬间开心了:“子义,我真爱你,很爱,能嫁给你我真的很开心,你要是有什么话,和我说,我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
子义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