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翠玉面如土色,惊恐地跑了出去。
汪玉清气得心口疼:“罗衣,是你,对不对?”
汪玉清明明自己猜得七七八八,但是仍然想知道更多,他打电话叫人去查邓子伦和他夫人的所有一切,点点滴滴都要。
汪玉清发疯了一样,一脚向房门踹去,用的力太大,房门被他踢变了形,他恨啊,恨邓子伦,恨周浩然,恨邓子德,就是恨不起罗衣。
他越恨别人,就越想罗衣,从翠玉的几句话里,他就知道他的罗衣是那么的好:“浩然的厂子能开起,都是罗衣的功劳。”
刚想到这,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罗衣是邓子伦的人,那就是说当时和我一起开店的时候,其中有一份就是邓子伦,浩然以低价拿得邓子礼的那几家厂,是不是说那厂就是邓子伦的,那服装厂也有一份是邓子伦的?”
冷静自恃的汪玉清发了一个晚上的疯,家里砸得一团糟。
第二天,汪玉清面色平静,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外面慢慢恢复了平静,子伦将罗衣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孩子大了,紧张的疫情过了,能活着是多么的幸运,他只想和她好好享受生活,孩子交给芳姨杨婶和荷花,他带着他的罗衣去吃好吃的,给她去买首饰。
生命真的很可贵,如果没有罗衣的陪伴和支持,子伦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渡过失去子义日子,疫情下的江城,无休无止的死亡,每天冰冷数字的报告,同事的亲人朋友每天都有人离开,一个一个鲜活的人倒在自己面前,而罗衣护住了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家。
为了让那些寒冷中的人有件挡寒的衣,他们花尽了最后的积蓄,罗衣没有一丝的犹豫,那些都是她赚来的,递给子伦时眼都没眨,从不过问。
邓子伦何其有幸,罗衣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子伦怎么也看不够他的娇妻。
世界这么大,属于汪玉清的路却那么窄。
大洋百货,汪玉清从外面进来,去他的店铺,平常他总是心无旁骛,今天只是眼光往边上随意一瞟,只一眼,他就看见金饰店的罗衣。
罗衣一身月白旗袍,上面绣着白兰花,气色很好,温婉大气,她对镜在看,邓子伦在她帮她挼着头发,插好后,她扭头一笑,双手搂住邓子伦的腰,对着他笑。
罗衣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和她的裙上的花色十分映衬,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和幸福。
罗衣转了个圈,邓子伦伸手拥住了她的腰,朝着售货员说着什么,罗衣小鸟依人般偎在邓子伦的怀里。
汪家的店长从后面跟了上来,叫了一声:“老板。”汪玉清才回过神来,艰难地转过身去,慢慢朝着他的店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