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伦说:“罗衣出事后,我在家附近埋了不少人,没见什么其他势力和闲杂人员过来,不知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你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在查,还是低调小心些就好。”
罗衣有些紧张,她伸手抓住了子伦的手。
子伦拍拍她的手:“不怕,有我呢,都是一个脑袋一条命,他们也怕死,他们不敢随便动你们,若被我查到真和他们有关,我将他们翻个个。”
郁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叔这个样子,平常温文尔雅,现在平静的说出这话,让人后脊发凉,她觉得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出,以前听园中好事妈妈说起三叔是玉面阎罗,她还觉得是好笑,如今发现他还是真的有些可怕。
晚间,郁美问子德:“三叔今天那话好吓人哦。”子德说:“你又不害他,你怕什么?”
郁美笑:“相公,孩子动了哦。”
子德将脸凑过去,看着郁美肚皮在动,新的生命,让他有些兴奋,他前半生的糊涂与放浪,被他这个傻娘子治愈,什么时候回来,都有饭吃,有热茶,生气骂了她,她嘟着嘴,红着眼,过一会,又慢慢挪过来,在他附近打转,只要他一叫,她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这傻娘子不图他什么,以前子德身边人来人往,哪个不想他的钱,就是图他的势,郁美花的不多,给她的,她都收着,时常还拿给他看看,问他:“相公,你要不要钱用,我这里有这么多,你要的话,我都给你。”
忙了一天回来,子德累极睡了,醒来,郁美大着肚子,坐在他身边,给他摇着扇子,自己却累得满身汗。
子德的心也是肉长的,那个大大咧咧,没有心机城府的女子,眼里心里全是自己。
刚刚听了子伦的话,回来的路上,一直担心:“相公,你能不能不出去?”子德训她:“不出去,你吃什么,用什么?”郁美想都没想:“相公,我用得少,弟妹给我做的衣服,我可以穿一辈子,我以后省着点吃,你给我的彩礼和家用我都存下来了,我们节省点花,可以花一辈子了,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子德看着她那傻傻的样子,心中有些涩,郁美没有看他,继续在说:“我没有弟妹那样聪明,我也可以学荷花一样干活,这样你就不用操心赚钱了,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娘俩怎么办?”
子德被她气坏了:“我出了事,你带着嫁妆改嫁去。”
郁美马上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出事,我会护着你,我会陪着你的。”
子德笑着逗她:“哪天我真死了呢?”
郁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真死了,我会带着孩子给你守孝,一辈子给你上香,我发誓,我郁美……”
子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臭婆娘,你相公命长着呢,咱们还要生上一窝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