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伦和罗衣到达香港的当天,汪玉清走马上任也到了江城,作为物资部门的第二把手,也有不少的权利,加之与投降派警察局长勾结,在江城差不多也可以横着走了。
青龙帮,汪玉清买通了黄蜂子,让他监视杨元霸,还应了他:“黄兄,我若到了江城,帮你扳倒杨元霸,让你做老大,千万不要放走邓子伦,帮我看好了。”
没想到黄蜂子和他的手下全被邓子伦干掉了,杨元霸还说,黄蜂子被罗衣一枪直中命门:“罗衣……”
汪玉清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罗衣了,他无法想象柔弱的罗衣手都没有抖一下,一枪直中黄蜂子命门,打死之后没有一丝一毫害怕,直接用枪顶着杨元霸的头和浩然一起将邓子伦劫走的英勇样子。
“罗衣,这辈子,我注定和你无缘,是不是?”汪玉清闭着眼,长叹一口气。
汪玉清去了邓府,邓府除了几个守门的和种菜的,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汪玉清带着人进到怡景园,园子很大,进门一个假山,假山背后别有洞天:“这里就是他和她的爱巢?”
汪玉清一点一点走过,书房里书摆得整整齐齐,桌面有了一些灰尖,书桌上花瓶里石榴花已经谢了,他走到子伦和罗衣的卧房,进门桌上还放着包袱,里面收着几件衣衫,还有一张卷起的画卷,打开画卷,飘下一方丝帕,那是一张相片:“原来第二次见罗衣时,陪着她的那个男孩子,竟然是邓子伦的弟弟,那个男孩,满眼满心都是罗衣,自己曾吃过他不少醋,男孩叫邓子义,他死了。”
汪玉清捡起帕子,帕上绣着梅花,“相思杳如梦,珠泪思罗衣。”
汪玉清念着:“相思杳如梦,珠泪思罗衣。”
汪玉清看着那包衣服,全是罗衣的衣衫,包袱里放着邓子伦弟弟的遗相还有丝帕,他以为他洞悉到了罗衣和子义的私情,汪玉清恨恨地将帕子撕得粉碎:“罗衣,你和你小叔子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房间右手屋里全是子伦和罗衣的衣服,罗衣的衣服好多,架子上挂满了。
左手房间,一个沙发,一张茶几,一张拔步床,墙上挂着罗衣和子伦的照片,罗衣淡蓝色旗袍,执着羽扇,坐在一张凳子上,子伦一身戎装,在后面扶着罗衣的肩,低头看着罗衣,罗衣浅带微笑,头微侧抬头看着邓子伦,含情脉脉。
他和她的样子,看红了汪玉清的眼。
汪玉清一把将那画扯下,扔了出去。
沙发上有罗衣绣的花,是一对刚刚绣完的鸳鸯,梳妆上前干干净净,拉开梳妆台的抽屉,自己托邓香君转交给罗衣的并蒂钗被她孤伶伶地丢在抽屉的一角,汪玉清抓起那钗,呵呵冷笑起来:“自己一腔爱心,错付了她了,她从来就没有珍惜过。”
“罗衣,你是我的缘,也是我的劫。”汪玉清将钗紧紧握在手中,钗尖戳伤了他的手,有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