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易忠海搞鬼,他现在一定还在轧钢厂工作,说不定已经顺利的升了三级钳工,甚至更高。
即便不在轧钢厂,以他在纺织厂时候王科长对他的看重,也不愁没有好发展。
结果,还是易忠海这个老不死的,又设计让自己背了一个诬陷的名声,一个处分下来,三年了,他还是一个小工。
儿子没了,工作停滞,贾东旭不甘心!
“东旭,看什么呢?”
秦淮茹凑到门口往外望了望,空荡荡的院子,根本没什么人。
“淮茹,你觉得,我调回轧钢厂怎么样?”
贾东旭盯着空荡荡的院子,询问秦淮茹的意见。
“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纺织厂里干的不开心吗?”
秦淮茹心中一跳,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我贾东旭一片大好前途,现在毁于一旦,我不甘心。”
贾东旭转身,双手搭在秦淮茹肩膀上,一脸认真。
“况且,咱们家现在虽然吃穿不愁,也得为以后多存点钱,轧钢厂的福利更高,虽然累点,我觉得也值得。”
贾东旭三年没有调过工资了,家里的日常开支,每月付给贾张氏的钱,还有自己调养身子的药钱……
要不是秦淮茹每个月给纺织厂做点手工活,俩人的生活肯定比现在拮据。
秦淮茹低下头,贾东旭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很快看到她点头同意,高兴的把秦淮茹搂进怀里。
夫妻俩各有思虑,却也达成了共识。
夜幕深沉,天空中飘起零星雪花。
何雨水学习到半夜才准备睡觉,习惯了睡前小便,裹上厚厚的大袄出门。
“嘶~”
寒冷的空气吹到脸上,跟刀子割肉一样疼。
用火车头帽子的耳朵捂住脸,何雨水小心的行走在雪地上。
雪还不厚,浅浅的一层并不太滑,反而因着这雪白,映的整个天空都微微亮着,倒是省得打手电筒了。
双手揣在怀里,何雨水快步往前院去。
城里的厕所都是公共的,各家各户都没有厕所。
何雨水刚来的时候还不习惯,不过家里的大人都给准备的有夜壶,倒也还好。
现在年龄大了,何雨水再不肯晚上在屋里放夜壶,基本都是睡前去一趟厕所,回来一觉到天亮。
到了院门口,何雨水刚抬手,发现院门是开着的,有些奇怪。
平日里这个时间,院里人基本都睡了。
要是谁家有事要出门,一定会喊阎埠贵起来栓门的。
不栓门,代表是短暂出去一下,很快会回来,就像自己去厕所一样。
可能有人窜稀吧,何雨水这样想着,决定要快去快回,省得被窜稀的人锁到门外边,要是冻上一夜,不死也的冻伤。
“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
心里有点毛毛的,何雨水哼歌儿给自己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