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练兵场内众人的诧异相比，比武台上的万屹是真的快要崩溃了，他的灵术呢？

怎么凭空消失了？

万屹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出相同的火球术，但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在快要碰到季挽均的前一刻凭空消失。

“到底为什么？！我，不对，你，你用了什么诡计？”

“我的灵术去哪儿了？！”

季挽均声音轻飘飘地问了句：“你想知道吗？”

万屹：“……”

这不废话吗？

季挽均轻轻勾了勾嘴角，冲着万屹抬起右手，掌心对准万屹淡声道：“虚空，出。”

季挽均对面，万屹感觉周围的空间有一瞬间仿佛扭曲了一下。

下一刻，炙热的温度贴着他的身体脸颊，一声巨响，那些火球全部在他周围炸开。

‘砰砰砰……’

一连数声爆炸声在练兵场内响起。

为了不沾到爆炸产生的灰烬，季挽均身形一闪，瞬移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后像旁观者一般，好整以暇地看着练兵场上的爆炸。

一阵爆炸过后，比武台上的黑烟逐渐散开，众人才看清比武台上的景象。

那万屹全身上下除了两颗翻白的眼珠还是两亮着的，其余地方全都被炸成了‘黑煤炭’，身上原本亮锃锃的盔甲也早就被烟雾熏黑，嘴里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黑烟，若是有人上去巴拉巴拉说不定还能扒拉下被烤焦的皮肤。

万屹已经失去意识了，还能站在原地也确实是因为他体格强健，也亏得他块头大才没被炸倒在地。

众人：好像有点能明白切磋前，季挽均为什么要没头没尾地问一句：“听说漠北国的人擅长搏斗，体格十分强健？”了。

练兵场内只剩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就是漠北国人也只能像个哑巴一样，站在原位上。

能说什么？

他们此行最强的人都被炸成这样了，他们还敢说话吗？

再说……那谛玄仙尊的弟子除了给了将军一拳外，什么也没做，最多就是把将军用在他身上的灵术还给了将军而已。

将军受得伤越重，那不就说明将军对那小子的攻击越狠，杀心越重？

切磋开始前，中州皇帝可是说了的，点到为止。

难道要承认自家将军睚眦必报，想置谛玄仙尊的弟子于死地？

那还不如闷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整个练兵场内，还能自在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也只有天衍宗了。

顾瑶笑嘻嘻地递了个扒好的橘子给季挽均：“大师兄辛苦了。”

说完还十分勤快地给季挽均捏了捏背。

季挽均看着被顾瑶塞在手里的橘子，微微一愣，旋即笑问道：“想学？”

季挽均指的是自己刚刚用的，虚空。

闻言，顾瑶连连点头。

当然想啊，大师兄动都没动，将对方的招数原路奉还。

帅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