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旭回答:“可以,但把他们聚在一起的前提是,十个目标你得全部找到,并且做上标记。少一个都不行。”
阎洛用免洗的洗手液洗了下手,说:“三个不会说话的,四个会说话的,我都找到了,还剩下三个。今晚我就把他们都找齐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就在这天晚上,阎洛遇到了最棘手的情况。
有一位“降谷零”,一直隐没在黑夜之中。
阎洛在面对他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制。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降谷零,而是一只十分凶猛的野兽。三个回合的肉搏交战,阎洛全部败下阵来,每一次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阎洛躺在草丛里,气的用手捶了一下地——自己的实力,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
盘算着天应该快亮了,阎洛赶紧回到了帐篷里,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这两天,他常常在这几座山头之间荡过来滑过去的,对于他而言,对于高处的恐惧早已消失的荡然无存,他甚至开始爱上了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
又是一天过去了,九位降谷零都已经被阎洛用笔写上了标记,还剩下最后一位,就是前一晚和他交战过的那位降谷零。
阎洛隐隐觉得,剩下的最后一位,就是真正的降谷零。
虽然那位降谷零自始至终都没有与自己交谈,可他的行为动作,明显是人才会有的,而不是动物(比如之前的兔子、鹅);能散发出那种压倒性的危险气场的人,也必然是在组织待了许多年的降谷零才会有的特点。
至于,他一直反抗,不让阎洛抓到任何做记号的机会,阎洛也已经猜到原因了。
真正的降谷零,是很希望和他的这四位好朋友在一起的,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愿意和他们多待一会,哪怕一分钟。
阎洛想起了之前在家的时候,降谷零提到此事时那笑盈盈的表情,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一晚,他没有去昨天的地方寻找最后一位降谷零,而是在帐篷里写着源源不断显现出来的题目。
只要他超过一定的时间不行动,这题就会一直出现;如果他不做题,帐篷门口的拉锁就拉不开。他觉得里面太闷,就一直做题,让帐篷的门一直开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阎洛从帐篷里爬出来,在树林里摘摘花,拔拔草,用手头的工具扎出来了一个十分简易的小花篮。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摆烂。
傍晚,林子旭现身。他也没问阎洛摆烂的理由,而是道:“你就打算一直在这帐篷里住下去了?你闻起来……都已经馊了。”
“胡说,我天天到小池塘那边洗衣服,洗澡。”
阎洛心虚地说着。看到林子旭那一脸嫌弃的表情,阎洛确信自己是馊了,毕竟那个小池塘也只能随便洗洗,没有香皂和沐浴液让他用。
“林子旭,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我想每个人都听过。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能打破这个道理的办法呢?”
阎洛坐在地上,看着天边渐渐消失的余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