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秋月高兴道,“我帮你拎个小的吧。”
重的她也拎不动啊,再说还有班长帮忙呢。
郝向英跟着端了盆,盆里还有搪瓷缸,牙刷肥皂毛巾之类得洗漱用品。
男知青那边,黄志刚、张清泉、马学民都帮着冯文友拿东西。
只有苗兰春看着一行人出去,知青院就剩下她自己,她气红了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对,都是知青,不能因为闫晓梅和冯文友当了老师,就能休息,她们就要在地里干活吧!”
本着这个想法,第二天点名的时候,苗兰春直接在大会上嚷嚷。
“大队长,闫晓梅和冯文友当老师已经比我们轻松了,不能他们周末休息,我们还在地里干活吧?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对......”张清泉声音刚冒出一点点,黄志刚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吭声了。
陈秋月也很心动,可她到底是个念恩的人,始终惦记余家好帮她擦伤口的事,所以这种让大队长没脸的事,她肯定不会跟着凑热闹。
并且现在只要在东队干活,她就是再想哭,再难受,也没有影响大家,让余家好难办。
在别的队,她才不管呢,别的队长和记分员越骂她,她就越哭。
也不反驳也不硬刚,她知道她没理,但她就是要哭。
“公平?你要啥公平啊?你们知青跑到我们乡下白吃白喝还怕干活,我们还觉得不公平呢!”
“没错,就你这个姓闫的知青事最多,说你一句你能顶三句,这么不想待,你倒是回你们城里啊!”
“谁稀罕你们这些知青啊,让你们当老师是给你们脸,我们大余庄人多认字的也不少,就好比世宁和家好,那在初中高中可是年年第一名,家好写的大字报还得到过书记的表扬呢!”
“还想休息呢,在我们农村只有农闲农忙一说,没有休息这回事,地里的草都快盖过庄稼了,你还想着休息呢,没有我们老百姓没日没夜的干活,你们在城里的爸妈喝西北风啊!”
苗兰春成功惹起众怒,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在和知青之间划出了楚河汉界。
其他知青各个低下头,难以自处的模样。
只有苗兰春不死心,“我说的明明是,我们都是知青,村里应该对我们公平对待。”
“对你这种贪懒怕干活还喜欢找事的,就不能一碗水端平,这也就是放在现在,要是放在六七年前,就你这样的,早被拉去游街了。”
苗兰春身体一抖,不敢呛声了,那个时候她都十一二岁了,自然知道有多骇人。
要说最有感触的应该是马学民,他哥就是许多带袖标的领头人。
他曾经还无比懊恼过,为什么他家最风光的时候,他年龄那么小,不能像他哥一样痛快。
余有田暗暗冷笑,不过倒是没有揭过这件事。
“那你们就和闫老师及冯老师一样享受半天假期,取消你们三个月的帮扶优待,从下个月起你们干多少工分领多少粮食,请休假没工分,旷工写检讨,态度有问题的接受全体社员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