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宁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真是波澜起伏,真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家好是心底纯善。”
黄志刚也回之一笑,“许记分员平时独来独往惯了,倒是没寻找机会相交一番。”
“今天来我家吃饭吧,算是提前庆祝。”
“好。”
在前面一群人还在想能不能考上的时候,许世宁和黄志刚已经建立利益纽带。
只有一个人两年来始终神秘而沉默,那就是冯文友了,不知其人深浅,想来是能考上。
当一行人再到县里看公告时,冯文友竟然名列第一名。
许世宁第三,黄志刚第七,郝向英十五,余家好三十一。
张清泉、宋和平、王海华、闫晓梅的名字都不在列。
张清泉只是有些沮丧,仿佛早有预知,王海华忙着道喜,宋和平跟着道喜。
闫晓梅大受打击,“怎么可能没有我,我不相信没有我,怎么会没有我……”
闫晓梅趴在墙上,已经激动的,手触摸着名字,一个个的找,真的没有她的名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不相信我考不上!”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闫晓梅整整找了三遍,就是没有自己的名字,她不甘心的跑去学校,学校把她打发了出来,她还去了教育部,人家也劝她明年再考。
余家好一行人劝她,她疯疯癫癫不管不顾地说,“连你余家好都能考上,我怎么能考不上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许世宁冷冷瞧了她一眼,把余家好拉开。
王海华也说,“闫晓梅,我们都知道你不好受,可你,你也不能那么说啊,这考试都是各凭本事,你可以明年再考的。”
“我都已经20了,明年就21了,越晚我上完大学越晚,而且明年肯定会更难,我不相信,我怎么可能考不上!”闫晓梅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停的重复同样的话。
众人劝她劝不了,只得任由她去。
作为闫晓梅的教师搭档,在办理完回城手续后,冯文友找到终日消沉的闫晓梅。
“如果你确信自己能考上,那很可能名额被别人顶了。”
闫晓梅瞳孔地震的看向冯文友,良久她又似不相信道,“怎么可能,他们一定知道我们是知青,就是顶替也会先挑余家好和许世宁这种,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农村……”
闫晓梅说不下去了,她忽然想到七月份有一天,看到黄志刚提了个布兜去余家。
黄志刚!!!
闫晓梅猛然站起来,准备往出走,又忽然返回拉着冯文友的手臂,“冯知青,现在还没开学,你能不能帮帮我,就算我求你了,哪怕让我大学期间发的工资都给你我也愿意!”
冯文友摇了摇头,“我帮不了你。”
“怎么可能,既然你的没有顶替,说明你家里条件肯定不差,冯文友,你帮帮我吧,只要你愿意帮我,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