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姻姻结婚的十年,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明明同床,却好像隔着两个世界。
姻姻死后,他孤独终老,当了一辈子的和尚。
真心话说,他真的累了。
再浓厚的爱意,也疲倦了。
重活一世,醒来他和姻姻已经结了婚,他不是没想过用强要了她,可只要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神,他就有种窒息的疼痛。
他想不如离婚吧,姻姻离开祁家,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改变,他也该走新的人生路。
“好,我同意。”
苏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身为长公主,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
祁焕仅仅外在出众,是打动不了她的。
更何况,他心系的是原身。
原身的消亡,是自我选择,或许对原身是一种解脱。
既然无爱无恨,她没有必要和祁家纠缠。
至于祁聿,他不是阿遇,又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她更应该敬而远之。
“那,我们休息吧,夜还长。”
“嗯。”
婚床很大,两人平日各一床被子,苏姻躺下之后,闭上眼睛休息。
祁焕先把自己的被子,从柜子里抱出来,放在苏姻的里侧,中间有半臂距离,把枕头也往里侧移了移,先关掉苏姻那一侧的台灯。
窗户关的余有半掌空隙,拉上厚重的窗帘,平躺之后才关掉里侧的台灯。
室内陷入黑暗,寂静之中,祁焕发现身旁的苏姻,呼吸格外的细弱,不屏息都听不到。
平时不是这样的。
多少个夜晚,他都是细数着姻姻的呼吸,在屈痛珍视的复杂心境中入睡的,所以绝对不可能记错。
他不知道这细微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刚刚姻姻同意的太快,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更加复杂了。
哎。
隔天祁焕小心起床的时候,苏姻就醒了。
她不是原身,睡觉格外的轻,祁焕半夜离开房间两次,一次一盏茶,一次一刻钟。
祁焕早起出门后,她睁开眼,按亮台灯,看了眼桌子上的表,才刚五点。
此时正值深秋,外面天还未亮。
她不关心祁焕去做什么了,无意撩开窗帘窥探,穿好衣服便去洗漱。
而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祁家住的是两层别墅,祁父祁母以及做饭的阿姨住在楼下,楼上祁焕左右房间是书房和茶室,与祁聿夫妻的房间斜对。
苏姻收拾完没有急于下楼,而是等着祁焕回来。
祁焕满身汗水的回来,显然是出去锻炼了,推开房门看到苏姻端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两个行李箱,他心头微涩。
“今天起的很早。”
苏姻没有与他寒暄,而是目的分明,“你把结婚证找出来,上午我去医院,下午去办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