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当初你给我安排的挂名姑父出事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从来没安排过人保护他们?”张一鸣的声音有点冷。
“注意你的态度。我有什么义务保护他们?当初就跟他们说过,挂个名而已,收了我十万,还要怎么样?”对方的态度很冷。
“十万?十万就买三条命?”张一鸣愤怒了。
“张一鸣,当初要去劳家大动干戈的接蓝家那个冒牌表小姐的可是你,你自己收尾不干净,让人找上张家的麻烦;你是怎么好意思来怪我的?是在要说到保护,那也是蓝家老头子该负的责。”对方直接挂掉了电话。
张一鸣无可奈何,只得拨通了蓝韬的号码。
蓝韬在听完张一鸣的讲述后说道:“你觉得我很有空吗?人死了再告诉我,我给你转钱,你拿给他们做补偿好了。”
说完,蓝韬就急不可耐的挂掉了电话,丝毫不给张一鸣反应的机会。
“C,这帮做生意的,都TM一个德性,罔顾人命。”张一鸣怒骂。
走出医院大门,张一鸣向着南街而去。南街是一条老街,晚间还有夜市,主要是些适合普罗大众补充体力的吃食,一直要热闹到天亮以后,大家都上班去了才会收市。
所以这条街的气味很杂乱,张一鸣要想靠着气味找人其实很难。但为了不对行凶主使者的身份做出错误判断,他必须来这一趟。
他慢慢地走着,仔细的分辨着空气中的各种味道。不出意外的,他来回走了两趟也没有找到那股混合着淡淡药味的血腥味。空气中只有各种吃食的气味和各人身上不同的体味。
招揽生意的小贩们见张一鸣来回走了两趟也没在哪家坐下吃点喝点,都觉得这个年轻男人有点古怪。生意好的就放弃了张一鸣,不再关注他;生意差的就格外注意起张一鸣的一举一动来。
张一鸣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决定向小南街走去。那里主要是楼龄超过40年以上的住宅区。他判断那马仔出身大约是这类区域的本地居民。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就在他转弯的那一瞬间,夜风将一股熟悉的味道从他身后带来。张一鸣摸摸裤兜,装作找东西的模样转过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杵在张一鸣的眼前。
张一鸣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被自己的蝴蝶刀伤了腿的那个马仔。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头上戴着一个黑色棒球帽。虽然没有口罩,但张一鸣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马仔的身后跟着两个小贩,张一鸣认得正是刚才注意观察他的其中两人。呵呵,难怪生意不好,不安好心的货色。
这马仔喝得有点大舌头了,他伸出食指杵在张一鸣的胸口,口齿不清的说:“你,你想干什么?这条街是老…老子罩着的,你给老子把…眼睛擦…擦…擦亮点儿。少TM打…打主意。”
张一鸣笑了,笑得很谄媚,他说:“哥,就是听说这条街是您罩着的,我才特地来找您嘛;没找着,正着急呢。财神就把您这位大神送我跟前儿了,都是缘分呐。今天咱哥儿几个必须得一块儿喝点儿,走,咱们去前边儿的KTV玩儿会儿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