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观察了一下地形,直接踩着树枝往前走。似乎完全不担心树枝能否承受住他的重量。没等陶熙月开口让他小心,他抓住一条附生在板栗树上的藤条朝着野兔所在方向的那棵树荡去。
从没见过这种操作的陶熙月一颗心差点儿要蹦出来,小心两个字哽在了喉咙里没能吐出来。
张一鸣的身体腾空了,陶熙月的眼球和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跟着他腾空的身体一起在空中飞翔,看到他稳稳地落在那棵目标树上,又见他立刻从那树上下去了,消失在茂盛的植物丛中。
略微近视的陶熙月完全分不清他是没站稳掉了下去还是自己跳下去的。
陶熙月紧张的大喊:“张一鸣,你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
陶熙月的心顿时揪得紧紧的。
陆川安慰道:“没事的小月,我看着张一鸣跳下去的。别紧张。”
闻言,陶熙月的心放了下去,问陆川:“那他怎么不回话?”
陆川一边观察一边说:“大约是怕惊了兔子。野兔很精的,万一是装死,他一说话那兔子就跑了。”
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陆川担心有其他野兽接近,便从树上下来守在了陶熙月的身边。声音越来越近,陶熙月既好奇又害怕。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跟陶熙月一样,引颈而待。
就在陶熙月和陆川都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一个声音猛地从二人背后传来:“哇哈哈,吓死你们了没有?”
张一鸣手里举着一只灰色的野兔从二人背后跳出来,他身上沾着一些草屑,满脸的得意之情。
陶熙月和陆川迅速转身,陶熙月被吓得猛地拽紧了陆川的衣服,鸵鸟般埋下了头。连拍摄的手机都顾不得了。
陆川搂紧陶熙月,警惕的后退。待看清来人是张一鸣时才放松下来。他安慰陶熙月道:“没事,真的是张一鸣。”
他从张一鸣的手里接过兔子查看,余悸未消的陶熙月尽职尽责的拿手机拍摄,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知道这样的场景一定是观众喜欢看的,但她不喜欢。
“这兔子挺肥的,兄弟,你手劲儿很厉害啊,这兔子的脑袋好像都碎了。”陆川边看边说,给张一鸣比出一个大拇指。
“碎不了,我没那么厉害。这兔子搞不好没死透,得捆起来,要么就现在把皮扒了。”张一鸣一边说一边从陶熙月手里接过手机。
他把镜头对着前面,手捂住话筒,对陆川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川哥,月姐好像吓着了。你安慰安慰。”
说完,他举着手机跟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走到了离二人三四米远的地方。
陆川关切的说:“要不要喝点水?我看这张一鸣是个比较跳脱的性子,挺适合帮我们做直播。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杨初平要让他来接手这事儿了。农村长大,了解农产品;够活泼,年龄相仿能有共同语言,还是你的房客。就是你好像有点受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扯过一条细藤蔓将野兔的手脚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