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坏又蠢!
一旁的凌雨棠也反应过来了,面色比镇国公夫人还要难看,三分尴尬七分冷怒,当场质问甄氏道:“云娆,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甄云娆面色煞白,大冷的天,却满额都是汗,她一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头微微下垂,眼珠子不断地动着。
“云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栽赃公主!”凌雨棠再一次大声问道。
“我没有!”甄云娆忽然抬起头来,涨红了脸,眼神惶恐不定,指着一旁的王妈妈说,“东西是她保管的,一定是她动的手来栽赃公主!挑拨我们妯娌关系!对了,一定是她……”
王妈妈突然被她指着,也慌 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跪倒在地,自打嘴巴:“是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害得大夫人和公主生了嫌隙……”
她手快,一下“啪啪啪”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只是屋里的人都不曾有任何动容。
谁都看得出来,她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
凌雪棠走到慕仙宜身旁,声色俱厉:“你做了这等事,攀诬公主,以下犯上,合该凌迟处死!”
一听要凌迟处死,王妈妈浑身一抖,好似一只死猪一般瘫倒在地,一旁的甄氏也猛然一惊,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只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目光落在别处,qiáng装镇定罢了。
镇国公夫人也不说话,冷眼旁观——先前甄氏已经犯过大错,毒害慕仙宜,是慕仙宜宽容大度没有处置她,甚至都没有把她从镇国公府赶出去,没想到她如此蠢钝不堪,居然还想出这等下作主意来诬陷慕仙宜,今日慕仙宜哪怕是把她处死也是理所应当的!
连凌雨棠也不发一言,背着手,脸别向一边,很是失望和愤怒的模样。
慕仙宜却轻笑一声,伸手抓住凌雪棠的手,道:“算了,这里也不是宫中,还是正月,还是不要见血了吧,打她五十大板,把她从府里赶出去便罢了。”
凌雪棠冷笑一声,眼睛冷冷地睨着一旁的甄氏,道:“公主心善,一次又一次的饶过作恶之人,有些人却不知好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镇国公夫人闻言,知道自己二儿子是恼怒至极了——这也是自然的,这甄氏如此蠢钝歹毒,上一次害得公主差点丢了性命,却不知悔改还要再次陷害公主,他如何不恼?她心中也是失望至极,有心想休了甄氏,可是若真的休了,此事又该闹得满城皆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传扬出去,又将置镇国公府于何地?
慕仙宜将自己婆婆犹豫的神色都看在眼底,心知自己婆婆有所顾忌,因此看了一眼凌雪棠,道:“都是一家人……嫂嫂嘛,误信这老货之言,叫婆婆担心,着实不应该,罚你抄十卷佛经给婆婆吧。”
他语气温柔,然而黑眸却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我为何要凭你处置!”甄氏却还是不死心,身体发抖,嘴上却还不肯讨饶。
镇国公夫人正要呵斥她,却听有人比她先一步开口了:
“住口,甄氏!你一而再再而三冥顽不灵,不守妇德,我今日要休了你!”
凌雨棠站在那里,yīn沉着一张脸,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