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母亲也曾对她说过。

白月笙伏在他的胸口处。

静静的听着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起伏搏动。

她心悦他。

他们之间，有种不可名状的微妙。

白月笙的心里激起千层海浪。

头顶的电灯白光迎面投来，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

他的脸上倒映着烟火亮光，一双黑眸里似有光芒一闪而过。

萧司岚一手执着书本，另只手很自然的覆上白月笙的肩头。

她偎着他，愈发紧紧。

白月笙眼里，身边的萧司岚心跳声如常，像尊雷打不动的雕像。

抱着自己在怀时，白月笙觉得他更像是抱着一只猫。

但于萧司岚而言，他手里的书已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了。

怀里的她安静，一呼一吸间酒香溢，温润如玉。

萧司岚喉结滚动，强行压下了心里的绮念。

花厅里寂静非常，一道门阻隔了外面呼啸的风雪声，将声音弱化得像是催眠小调。

甚至带了点婉转。

凌晨四点钟。

月照飞雪，万籁俱寂。

白月笙呼吸声变沉。

她有点困了。

身边的人身上熟悉的清冽味道入鼻，他的怀抱，仿佛就是她安全感的来源。

她死死撑着的眼皮也终于难抵困意，微合上。

半梦半醒间，她脑里似放电影一般，跳出了上一世临死前，萧司岚来救她的那一刻。

那片段入梦。

耳边一直萦绕着他的那句“别哭，回去。”

不知不觉，眼眶一热，眼泪决堤。

白月笙的手捏紧了萧司岚的衣角。

她轻声唤他，“司岚？”

“嗯？”

身边的人立刻有了回应。

白月笙喃喃：“若可以，命都给你。”

如果有一天命运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