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

两个人靠在一起。

“他方才找我，是为了问我是否可以准许保义团在宁安境内活动。”萧司岚道。

她是保义团的大股东，虽然不插手保义团内部的事，萧司岚认为还是有必要叫她知道。

白月笙：“他许了你什么条件？”

他们谈了十多分钟。

如果萧司岚持否定态度，是绝对不会给对方谈下去的希望的。

所以一定是秦渐宁给出了什么条件作为交换。

并且条件比较诱人，对萧司岚这一方有利。

萧司岚道：“可通情报。”

白月笙微讶：“啊？”

秦渐宁也太舍得了。

情报可通，是件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啊。

相当于保义团挑明了可站在萧司岚这边的立场。

不枉白月笙数月来百万大洋的支出。

白月笙：“那你的意思呢？”

“我并未当即答复。”萧司岚轻合眼，两指揉了揉眉头，“这事不小，还需从长计议。”

半刻后，萧司岚问她的意见。

白月笙略略沉思道：“你有你自己的判断，我和保义团有瓜葛，说出话来难免偏颇些，还是不影响你的比较好。”

她谨慎。

这些东西，能避嫌则避嫌。

不节外生枝便好。

暴雨至。

车子前挡风玻璃上已结成了雨幕，水流顺着玻璃一角哗哗淌。

雨点子挺大，砸在车子上噼啪作响。

暴雨将街道上激起了雨雾，模模糊糊的。

还不时有闪电，雷声沉闷。

陆川看不清楚路况，怕撞了人，因而放慢了速度。

车窗闭着，车内形成密闭空间，白月笙身上的桂香味得以四散，愈发浓烈。

她从小就喜桂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