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咬着牙，双手有些颤抖，在用浑身的力气阻止即将冲破桎梏的魔。

还好她的意识尚存且抵抗奏效，身体的控制权在逐步移交回自己手中。

怕被姨娘发现颤抖的手，她下意识的藏到了身后，紧了紧层层凌乱缠绕在手上的白布。

有了白布遮在手上，所以姨娘并没有发现白布之下，已经被血液湿透了的荼白手套。

一系列动作十分微小不明显，姨娘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细微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没能发觉。

见白月笙没说话，姨娘脸上的笑意尴尬了几分：“我许久未养育过孩子了，见他这样我就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知道你还未婚，这孩子的身世又...你和督军感情极好，怕是会避嫌不大方便做这些。笙，我都知道，但是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还没等姨娘说完，白月笙便上前两步接过了姨娘怀里的孩子，出声哄起了他。

说奇倒也奇，孩子一到白月笙怀里后，立刻就止了哭声，开始咿呀咿呀的伸手去触碰白月笙的衣服，和她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孩子的唇边就已经绽开笑颜。

“诶，还真管用唉。笙，谢谢你。”姨娘看着孩子露了笑脸，自己脸上的笑意更甚。

白月笙摇摇头，动作有些微微的僵硬。

她身子微晃，极力的控制住自己靠回了门框上，就这样靠门框的力支撑着自己。

她想说什么，却卡在嘴里说不出话来。

就算脑里已经打算好了要说的话。

很可惜，眼下自己的力气只够竭力阻止颤抖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