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衣服是一套的。

白月笙身上的暮山紫中西式斜襟两件装罩衫衣裙，银丝白鹤纹样绣在恰到好处的几个位置，搭着盘扣上挂着的苍色流苏，精致也高贵。

芜枂身上的则是百草霜色斜襟中西偏中式长衫，翠色丝线绣青竹的纹样盘于胸前，只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少。加上脸上不驯的刀疤和狠厉的神色，使得他看起来像个敛了许多财的那种黑帮头目。

跟芜枂说笑一番，白月笙问起了景盛朱莉的近况。

景盛说：“她挺好的。几日来话说得不错，跟丫头们相处得也不错，暂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先把西院里的大屋分给她住了，就等着小姐回来安排。”

白月笙点点头，沉吟片刻道：“不必防她，毕竟她曾经算我的人，只是对她稍留个心就是。西院那边偏西式，让她安心住在那，不用拘束。”

景盛道是，问了没别的吩咐先出去了。

芜枂问她：“姐姐留着她做什么？”

白月笙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直觉觉得留她有用。”

她很笃定的是，朱莉一定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留她确实是个有用的。

反正她有钱，不在乎多养这一两个人。

“你若觉得宅内添了新人、丫头多不自在，回头我给你寻一间宅子只给你一人住。”

她甜美温柔的声线混了钢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和谐得很好听。

芜枂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粗糙惯了，无所谓自己住在哪。姐姐不用费心。”

白月笙默了片刻，轻拿起手里的文件放去另一侧。

“你总归需要一间自己的宅子，于你更方便些。”白月笙抬头看了眼落地钟，发觉已经十二点了，“我先去洗漱，你候我片刻。”

说完白月笙拿起衣架上的新衣，身形一掠不见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