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岚打完电话走过来，见她在发呆，问她在想什么。

她就把伙计所说，阿宁不愿见人的事同萧司岚说了。

萧司岚听完笑道：“嗯，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照顾它的伙计每日给它送鸟食，它都会在人进去前躲藏好。”

啧，是个好面子的。

下午时分，外面雨小了些。萧司岚撑着伞，一手护着白月笙去往东厅。

萧司岚在桌前翻看资料，偶尔提笔标着什么。他让人把要紧的公务都送来宅内现办，看起来桌上堆起的也不少。

白月笙则偎在坐榻上，手肘撑着靠枕，身上盖着薄毯，一副慵懒姿态看书。

炉火煨水的咕嘟咕嘟冒泡声和外面的雨声融到一起，不难听。

白月笙有时候分神望着窗外，偶尔外面雨势变小，雨幕中飞过几只蝴蝶和蜻蜓。

翅膀上沾了水珠，并不亮的天光里反射出光点。

除此外，就是偶尔巡视经过的伙计们和仍不肯停歇的雨。

角落里的留声机声音被放低，此时刚好在播放一曲小提琴演奏曲。白月笙不由得惦记起琅绛楼里的茶点和婉转戏腔，还有歌锦的灯红酒绿...

心绪早就从书里飞出去了。她收回上午时候觉得静养也不无聊的想法。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发觉已经索然无味，和静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