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安。”

刚寒暄了几句，裴老板就从门口笑呵呵地走过来，身后跟着给白月笙奉茶的伙计。

“各位少爷小姐，裴某有礼了。”裴老板先是伸手作了个揖，手一挥叫伙计们上茶上糕点，然后亲自奉上戏本子，“今日各位要听什么戏？”

“阿笙许久没来了，今日由着阿笙点。”裴永澜吐了口烟，眯眼笑道。

裴老板忙把本子递到白月笙的面前：“白小姐，您看今日您点什么？”

白月笙粗粗翻阅几页，然后合上本子。

“点一个拜月亭吧。”白月笙侧了侧身，回眸问，“徐小姐想听什么？”

徐倩兰的唇边漾着一个温和的笑容：“都好。”

裴永澜挥挥手：“那便这样吧。”

裴老板收起戏本子，躬身道：“请各位稍候，我去吩咐他们准备着。”

胡青青把十指伸去白月笙跟前：“姐姐送我的蔻丹真是好看。”

白月笙看过去，大红大红的蔻丹覆在指尖指甲上，衬得她本就纤细如葱白的十指更白皙。

“我瞧这颜色艳丽，想来是极衬你的，如今看果然如此。”

裴淑宁把倒完烟丝的烟枪搁在桌上，抿了口茶笑道：“青青白，最适合鲜亮的颜色。”

由这个话题开始，姐妹们开始说起白月笙前些日子给她们带回来的礼物。正说到热火朝天时，门口匆匆过去个人影，片刻后倒退回来。

抬眸看到来人，白月笙喉咙里溢出一声不可闻的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