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禁足半月也好,正好避一避这几日的风头,用不了几日,母后也该病上一病了……
翌日。
晨起,被禁足的楚子衿在昭阳殿便听见了风声,瑶光殿的文贵妃娘娘病了,想来也是可以理解,被这样烫的茶水泼在了脸上,想必整张脸都已经是肿了起来的了,若不称病的话,岂不是叫大家都看一看她那张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
若不是自己尚在禁足,不得出去的话,她一定要闯到瑶光殿里去好好看看此刻的文贵妃到底是幅什么模样……
楚子衿被禁足的第五日,皇后娘娘病了……
一时间宫里这两位高位娘娘都一起病了,不过好在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在前头撑着打理着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宜,到底是没让这宫里乱起来……
楚子衿被禁足的第十日,这雨终究是彻底停了,天也渐渐放晴了,楚子衿虽说是被禁足在昭阳宫里头出不去,可好歹也是嫡长公主,到底是与之前的日子相差无二的。
话说这位文贵妃娘娘的病饶是在前几日渐渐好转了过来,接替下了碧莹那里的大多数事物……
楚子衿一袭绛红色鸾鸟曳地裙,用手用手抻着脑袋,堕马髻上的鎏金凤凰步摇随着她身子的晃动,素手执着白子,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棋局。
她素来喜欢这般艳丽的衣裳,整个楚宫里头,若是瞧见一袭红衣的美艳女子也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身上。
只是此刻的她哪有公主那般盛气凌人的架势,一脸无辜地看着对面的那人,糯声和男人撒娇道,“我这可是死路一条了,月月可不可以让一让我?”话音刚落,就置气般一股脑放下了自己手心里的白子,不去看那个惨淡的局面。
黑子围着白子步步紧逼,方才她已经耍过几次赖了,把容月给逼急了,所以他才会这般严防死守,一丁点漏洞都没给她留下。
容月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认命般将自己刚才落下的黑子给拿了起来,“我还真是拿殿下没办法。”
说罢就伸出长臂,用骨感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方才的位置,哄着她再去看棋局,“殿下现在瞧瞧,可还是死路一条?”
楚子衿顺着容月的话重新把目光放回棋局,只见方才改动了一枚棋子之后,局势已经有了大改动,瞧这样子,可还够她好好的挣扎一番。
楚子衿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重新抓了一把白子就顺着往下落子。
咚咚咚……
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进来。”
浅蔓在得到楚子衿的应允之后这才推开了房门,见她还是这般聚精会神地和容公子下棋,连忙开口同她说道。
“殿下,陛下病了。”
听闻这话,楚子衿捻着棋子的手不由得一滑,手里的棋子吧嗒一声就落在了棋盘之上,看来母后这是迫不及待的准备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