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者动作娴熟地接上了容月的位置,然后抬手附上了楚子衿的额头,有些发烫。紧接着把手放在了楚子衿的手腕上,替她切脉,一边听着她的脉搏一边随口问道,“敢问公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容月沉默了片刻,开口沉声说道,“在昭阳宫的屋顶上吹了半宿的风。”
听见这话女医者强忍着怒气,殿下她本就体弱,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行事呢?公子也真的是,难不成殿下不懂事,他也不懂事吗?
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些话烂下肚子里,只好强装镇定,随后用抽搐的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如此。”
浅蔓看着楚子衿微微泛着红晕的脸蛋,连忙去拧了块帕子敷在了楚子衿的脸上。
既然确定了是因为吹了风引起的发热,那事情也就好办了,女医者站起身来,熟练的找到了楚子衿素日里写字的地方,洋洋洒洒的把药方写了下来,好在这几味药都是这里常备的药材,即刻便能端着药过来。
“奴婢下去煎药了,还请公子照料好殿下。”说罢也不管那人做反应,就自顾自的拿着药单子快步离开了,屋外的天都快要亮了,小太监们都起来忙活了,看来他们这是又折腾了一夜呐。
女医者叹了口气,快步朝着小厨房的位置走去。
浅蔓看着这个女医者头也不回地就这样走了,不禁在心里佩服这位医者,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正气凛然吗?
她倒是一丁点都不怕容公子,不像自己和十一两个人,自从上次的那件事之后,再见他时,就如同老鼠看见了猫一样的畏惧。
容公子就这样轻轻的挥了一下衣袖,那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死在了她们的面前……
女医者很快就端着药进来了,待容月接过药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十分自觉的退出了房间,殿下醒着的时候,这药就不好喂,现下更是昏睡过去了,那想必就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房间里,就剩下楚子衿和容月两个人。只见他动作轻柔的用一只手扶起了楚子衿搂在怀里,然后端着药碗含了一口到嘴巴里,紧接着就吻住了女人的嘴唇,一点点的把口里的药渡了过去。
沉睡中的楚子衿就这样乖巧地喝下了从他的口中渡过来的药,自从那次学会了这个简单快速的办法之后,每当楚子衿昏睡过去的时候,他都是用这个办法给她把药喂进去,
当最后一口药喂进了女人的嘴里,容月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轻轻的咬了一口楚子衿粉嘟嘟的嘴唇。
这个死妮子,就知道折腾自己,不过看着女人熟睡的样子,容月还是在用力的最后一刻放弃了,改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