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衿说罢,对着两人福了福礼,就抬腿朝着外面走去。顾清洲看着她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就想要跟上去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只是她还没有站起身来,就被一旁的厉仕初给摁了回去。
厉仕初抬头看着楚子衿远去的背影,跌跌撞撞的样子,时不时还会被地上的东西给绊了一下。不过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总算是无伤大雅地走到了门口。她一出门就被门口的浅蔓给接住了,“殿下怎么喝的这样醉?”
浅蔓埋怨的声音就连站在屋内的两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顾清洲听见这声埋怨声忍不住嗤笑出声,可不是嘛,一个当人家父亲的,头一回私底下见面就可劲灌酒给女儿喝。
衿儿走的时候可是连路都走不稳当了,这天底下竟是有这样的父亲,光是现在一旁看,自己不伸手去扶着她也就算了,却也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去扶一扶。
厉仕初听见这笑声,垂下头来,一个劲地摇头,他的衿儿还这般年幼,可是来年九月的时候,就要嫁人了。
顾清洲端起酒杯接着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进去,“你,为何不问她?你今日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厉仕初伸出去的筷子一顿,抬头去看顾清洲,此刻的女人笑靥如花,手里的酒杯被她捏在手上,把玩着酒杯上的图案。
“你怎会认为我今天来是另有目的的?”
顾清洲放下手里把玩着的酒杯,用另一只手又给自己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随后看着厉仕初的脸,微微挑眉,“难道是哀家猜错了吗?”
大老远的跑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和衿儿叙叙旧,回忆一下这么多年失去了的父女情分?他这话说的,他自己信吗?
“我若说,自己就是来看一看衿儿和你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信吗?”
顾清洲捏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厉仕初,笑而不语。
厉仕初知道她不信自己说的话,也就不再开口,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菜,楚子衿的碗里还剩下了不少的菜,大部分都是他夹过去的。看着那只动了一小部分的小山丘,厉仕初忍不住开口问道。
“衿儿,她平日里也就只能吃这么一点吗?”
顾清洲顺着男人的话,看向了楚子衿方才坐的位置,那里果然还剩下了不少的东西,“差不多吧,左右不过就只能吃这么点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