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蔓一进门瞧见的便是楚子衿将自己的头死死的捂在被褥当中,活脱脱要将自己捂死一样,吓得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殿下这是怎么了,何须这般作践自己?”
说罢便连忙上前去想要将她给揪起来,楚子衿奋力反抗,可到底是敌不过浅蔓的力气,只得被她给拔了出来,这一看便将浅蔓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口中喃喃道。
“殿下的脸为何会这样红,可是发热了?”
楚子衿摇了摇头,“本宫无碍,只是这房里有些热了,浅蔓,你去将窗户打开。”
“我的小祖宗呐,这可是冬日里了。”
可面对楚子衿的坚持,再加上楚子衿此刻的脸确实是通红的就像是能滴出血来了,浅蔓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开窗,不过顾念着楚子衿的身子骨吹不了风,还就是开了一道小缝透透气。
等她回到楚子衿的跟前,就看见自己的小祖宗老老实实地窝在被褥里,呆呆地看着床幔。
“殿下,今日温太医一出昭阳宫的门便被朝凤殿的人给请过去了。”
“意料之中,若是本宫的宫里来了太医,母后却是依旧不闻不问的话,那本宫才真的是穷途末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楚子衿看着是一副意识飘忽在很远之外的样子,可还是快速地回答了浅蔓抛出来的问题,紧接着又补充了句。
“若是母后问及本宫的伤势亦或是病情,如实说便是,想必本宫的禁足也用不了多久了。”
“喏。”
东厢房。
容月端坐在书桌之前,案上放着的正是楚子衿在私库里珍藏的名家典籍,厚厚地累积了一大沓放在那里,容月随手拿起一本自己看到一半的兵书,脑子里却满是方才的那个阴差阳错的吻,好半晌的功夫,那本书册也未曾翻动过一面。
夜色入幕,男人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之下,悄无声息的摸进了东厢房,容月仍旧坐在案前,只是桌上的那本书似乎是换了一本……
觉察到男人的动静,容月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是。”影溪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暗红手册,上前一步放在了容月的案上,“这是所有有关于颐清公主和谢家小世子的记录,还请主子过目。”
闻言容月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兵书,拿起了那本册子,只是他越往下看去,手指就越发忍不住攥紧这本册子,等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本册子竟然就这样在他的手中化为齑粉。
他原先的猜想没错,他们之中果然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