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这才堪堪停住了身子,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殿下醉了。”
这话依旧是被楚子衿甩在了脑后,拉着他的手态度强硬地让这人坐了下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月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是为何回到这来的,而且这一路上还畅通无阻地很,看来这个小宫女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太监了?
“浅蔓姑姑说,殿下有些身子不适,让奴过来伺候殿下。”
自己也真是的,竟然真的信了这个丫头的鬼话,火急火燎地就从自己房里赶了过来,其实仔细想想简直就是破洞百出,若是楚子衿真的病了,那里还轮得到她亲自过来知会自己,她怕是早就去请太医了,自己一个空有一身功夫的莽夫哪里会治病,亦或是伺候人?
楚子衿听着这话,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忍不住嘲讽道,“这话你也信?傻子。”
容月有些好笑地垂下了头,用手轻轻地勾了勾自己的鼻尖,舌尖轻轻蹭过自己的上齿。坐在一旁的楚子衿则是开始动作麻利地给他面前的酒杯上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醉心欢,只是她毕竟是醉了,酒水撒出来了不少。
听见动静的容月终是抬起来头,连忙伸手将她的手抬了起来,拯救了那件身上的团花锦绣的衣袖,“殿下当心……”
容月关切的话还掐在嗓子眼的位置就被她给打断了,“闭嘴,这可是本宫亲手斟的酒,喝下去。”
容月茫然地抬头看向她,似乎是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为什么,明明方才两人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可她这一下就像是变了脸一样。
抬眼望去,楚子衿则是一副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容月将那杯酒给喝下去,容月将信将疑地端起了酒,一饮而下。
见他喝了酒,楚子衿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不少,紧接着又伸手去捞酒壶,再次倒满了酒杯,容月也不迟疑接着一饮而尽,就这样你一来我一往的样子,估摸着喝了半壶酒的样子,楚子衿这才停下了斟酒的动作。
她撑着一只手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以及脸上已经泛着微微的红晕的容月,笑着开口问道,“你……喝醉了吗?”
容月的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意,只是这春风中夹杂着不少酒气,实话实说地看着楚子衿回答道。
“尚未。”
他所言不虚,这酒虽说是有些后劲,可到底只是些适合女子的淡酒,并未有他之前常喝的酒烈,更何况这只是半壶酒,他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后者并未听清楚她的回答,此刻醉心欢的酒劲已经彻底上来了,晕晕乎乎的感觉让楚子衿根本就听不清声音,只好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开始絮絮叨叨……
“你知道吗,我在他身上花了好多好多的心思,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母后的话的,若是当初听话,今日也就不必这般烦闷了……”
“我还以为他是认真地,他不会骗我,可他到底是为了哄我开心罢了,并未用过什么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