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可以随意进出?邯郸指着一旁的王公公,不服气的问道。
“这位公公是宦官,不知您可是?”
邯郸被这一句话哽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站在门外侯着,“属下便在此等候王爷归来。”
刘?一门心思都扑在韩静初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随意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里头又去,全然没注意到邯郸耷拉着的脑袋。
卧房里,浅蔓领着刘?信步走到了方才汤太医的位置,楚子衿依旧是躺在床榻上,低低的咳嗽着,见来人之后,扯着嘶哑着声音说道。
“妾身见过王爷,今日妾身患病,不能下床同王爷见礼,还请王爷恕罪。”
刘?听着她的声音从层层叠叠的珠帘内传来,自己却是连人影都没瞧见,“你既然病着,也就不必如此多礼。”
侍女从一旁冒了出来,动作熟练的搬了个团凳过来,“王爷请坐。”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颐清的卧房,倒是与他之前布置的全然不同了,瞧着便是楚国的打扮。放眼望去皆是奢靡无度,珠帘用的都是一颗颗滚圆的东珠,柔软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任人踩踏,瓷瓶玉器琳琅满目……
“你的病,可好些了?”
憋了半天刘?终于憋出一句关心的话来。
“妾身好多了,有劳王爷挂心,太医说好生休养几日便会大好。”说罢楚子衿还不忘咳嗽两声。
浅蔓赶忙回到屏风之内,替她拍了拍背,温声细语的叮嘱道,“殿下仔细着风,切莫再吹风了……”
“昨日妾身一时不慎,贪杯多饮了些酒,昨日夜里更是口出狂言,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果然,主仆两人用的借口都是一样的,一看便是事先商量好的。刘?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不尴不尬的轻笑一声,“无妨,无妨,本王不曾放在心上……”
两人寒暄了几句,楚子衿等着他憋不住开口的那一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想着自己即将粉墨登场上演一出好戏,就还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回着刘?的客套话。
终于,刘?实在是沉不住气了,随即轻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本王,想要纳初儿入王府侍奉,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楚子衿闻言一改方才的好性子,没好气的呛声道,“王爷既然想要纳妾,那自个去同皇后娘娘禀报便是,又何须来本宫这儿找不痛快?”
刘?原本的打算便是同她说的一样,去求自家母后的恩典,不理会颐清,先斩后奏将人定下来再说。可如今不是张皇后咬死了都不松口吗?他这逼不得已这才求到了颐清这儿来。
“算是本王求你,纳初儿入府。”
叮当一声……
刘?身后的侍女听见动静,齐齐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