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蔓此言一出,韩王氏的笑脸一时间差点崩开,面前这位姑姑的意思,难不成是王妃还不想让人入府?虽说是定下来了,可若是王妃真有此意的话,随随便便拖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问题,而且如今小五既然定给了睿王府为妾,自然是不能再说其他的亲事。
若是王妃有意捉弄,难不成还得要韩静初这个小贱蹄子多在家中待上个一年半载?
浅蔓看着她这快要支撑不住的脸色,心中暗暗一喜,看来这韩王氏倒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通,自己何不再添些柴火,让这冷灶烧得再旺些……
“这韩小姐还得请夫人好生照料才是,可莫要再无缘无故的跌入湖中了,这可就是说不准会有何人相救了,日后保不齐会落下病根来。”
“妾身明白,日后自然让小五在家中待嫁,好生看管,自是不会再让她外出招惹是非,那日之事是妾身教管无方,还请王妃娘娘多多包涵。”
“夫人既无事了,奴婢这便先行告退了。”话音刚落,浅蔓福了福身子便自顾自的领着人朝外头走去,全然不顾站在原地发愣的韩王氏。
这位王妃娘娘倒是不像她信中说的那般大度,不过想来也是,新婚三日便闹出这档子事,想来是谁都容不下的,更别提生生咽下这口气了,连着今日这位传话的姑姑都使尽了脸色给她们看,想来韩静初这个小贱蹄子嫁过去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人家毕竟是正室,等她嫁进来了王府,那日后任凭如何搓揉捏扁也不是任凭她颐清说了算的。更何况妾室就是妾室就算是一时受宠,可终有年老色衰的那一日。放眼韩府内院,这样的例子便是有好几个了……
韩王氏回过神来,看着远处浅蔓的背影,低声吩咐道,“还不快去把那个贱蹄子带到我院子里来,对了,莫要让大人知晓此事。”
“是,奴婢明白。”
浅蔓这头前脚刚踏出韩府的门,韩大人一拂袖便抬腿朝着后院走去,这府邸里头糟心事这么多,他才懒得管,还是让夫人操心好了。
不远处的韩静欣见父亲走了,便迫不及待地攀扯上了韩静初,“快把方才那个姑姑给你的镯子给我,你这个低贱的庶女,怎配用这样好的镯子,和该给我用才是……”
韩静欣威胁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旁匆匆赶来的婢女给打断,“五小姐,夫人有令,让你去一趟主院。”
“是,我这便去。”
韩静初正发愁如何摆脱这个死皮赖脸的东西,正巧瞌睡时就有人递上了枕头,自然是不理会韩静欣的死缠烂打抬腿便要朝着主院的方向走去。
韩静欣见她要走,连忙追了上去,“你不许走,把那镯子给我,否则我非得叫母亲重重的罚你不可,你还不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