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衿一动不动的由着她的动作,自己则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任凭人摆布,也毫无反应。
只是浅蔓这下刚动了两下手脚便觉察出不对劲,惊吓之余便难以控制音量,小声的叫了出来,“殿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裙摆上会有红渍?难不成……”是血渍?
刚刚叫出声,浅蔓便意识到不对劲,停住了嘴里的话,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这戏演的太过于入情了,竟然真的以为是殿下的孩子。可这裙摆之上的血渍倒是不像是假的……
“殿下可是来月事了?”
十一看着被浅蔓揪出来的那一块小小的绯红,一时间脱口而出的问道。
“你忘了?殿下的月事在十五,今儿才是初九,怎会是月事?”十一那话一说出口,便被浅蔓给顶了回去,这下便轮到两人面面相觑了。
“殿下可是哪里受伤了?”
“未有,恐怕——真就是月事来了。”
浅蔓闻言,小脸儿顿时就白了下来,方才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些许血色此刻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殿下虽说自幼体虚,可这月事从来都是正正常常的,从未出过岔子。更何况太后娘娘那儿还有记录在册呢,这一时间乱了,这还如何是好?如何同太后娘娘交代此事?
浅蔓甩了甩脑袋,将头脑中的想法甩了个干净,太后娘娘现如今身在楚宫,这天高皇帝远的,一时间还轮不到操心此事,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见人才是。
浅蔓佝偻着腰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在马车中寻觅起来,她记得自己此前为了怕殿下冷着,在这马车中放了一件披风来着,那件披风正好是楚国的样式,曳地有余,正好用来将殿下给裹起来。
可为何现在就是瞧不见踪迹了呢?
费了好半天功夫,她终于在马车上的一个犄角旮旯中找到了那件宝蓝织金披风,浅蔓抖搂着手中的披风,将它平稳地盖在了楚子衿的身上。
“一会十一将殿下用这披风裹着,抱回筑清苑中便好了。”
“喏。”十一点点头答应下来。
楚子衿看着自己素白的指尖,不知为何没头脑的来了一句,“本宫的手,已有年余没有染过豆蔻了……”
面对这不着前后的一句话,十一顿时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浅蔓便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一下便猜准了她的心思。
殿下这心里想着的哪里是手上的豆蔻,分明是那日为她亲手染上豆蔻的人,公子与殿下,好似还是第一次分开这样久,已经快要大半年没能见过面了,虽说这月月书信不断,可到底是比不过真人站在面前的。
“眼看殿下的生辰便在这月了,往年公子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赶回来陪殿下过生辰的,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