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蔓也似乎觉察到了刘?的不对劲,加快了脚步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此起彼伏的叫喊,求饶声便传了过来。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奴才错了……”
“说,还有谁是你的同谋?”
那人便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鸭子一般,刹那间便停住了叫喊声,闭口不言起来。浅蔓对付这样嘴硬的人自然是有的是手段,只不过殿下放话出来,说要活的,自己自然是得要收敛着些,可莫要一不小心要去了性命。
半晌过后,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喊声,叫喊过后则是求饶之声,“饶命,我说,我说……”
这些叫喊哭泣声直愣愣的灌进刘?的耳中,他微微皱起眉头,侧着脸去看坐在一旁的楚子衿。她依旧冷着脸端坐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眼神锐利地盯着屋外,似乎是在等什么?
还没等刘?细想她的想法,屋外一道细碎的叫喊声在一众哭喊声中杀出重围,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王爷,王爷,还请王爷救救我家夫人。”
楚子衿眉梢一动,来了,可叫她好等。这韩氏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本来以为这刑罚皆上,用不了一炷香的时辰她便会坚持不住,倒是没想到这还算是有胆识的……
韩静初听着这愈发凄厉的惨叫声终是忍不住瘫倒婢女身上,她从小到大生活在和平年代,自己就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也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就算是在韩府身为庶女艰难度日,可主母到底不盛杀戮,到底也没见过这样的酷刑……
眼瞧着,王府里的侍卫不知所犯何事,点上了名字便不由分说的被两名壮汉压着,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打下去,血肉横飞。就在一旁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满了刑具,手臂长的铁针,那针尖上还有阵阵寒光,那上头褐色的污渍都不知是何事浸透了到里头的鲜血,惨叫声不绝于耳。
刘?听见自己的心肝在外头出了事,连忙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股脑地往外头走去,绕过那层层叠叠的屏风便看见了跪在不远处,瘫在婢女身上的韩静初。
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其余的什么?总之看见她这副弱不禁风的凄惨模样,刘?的心口便是一阵绞痛,也顾不得这样多的人瞧着。
他将韩静初打横抱起,抬腿便朝着里屋走去,屋内还有颐清和她那个不能人道的太监相好在里头卿卿我我,怎就会容不得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王府主子和他那柔弱的妾室?
浅蔓刚想出声阻拦一二,却发觉门口不远处,站着位里头出来的侍女,正一个劲的和她使眼色,她这才偃旗息鼓,熟视无睹般接着料理起这外头的几位。
虽说这王府里的侍卫,一个个都是软骨头,挨不得苦楚,可到底不乏几个死鸭子嘴硬硬是不承认的,看来,自己还是得使些手段出来才行。
总不能埋没了她这昭阳宫姑姑的名声……
浅蔓微微抬腕,亲自在那一桌的刑具面前挑选起来,挑挑拣拣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件趁手的,伸出食指指了指,“就这个了,给那位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的试试看,若是实在不行就让他一家妻儿老小也都来试试看……”
“喏。”侍从将人架了出来,在那人的身上比划着,片刻之后便动起手来,手起刀落之际,一块刀口整齐的血肉便落在了地上,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