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仰头看向别处,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
下一秒,眼前一黑,一个柔软的布料覆在她的眼上。
清研还以为是师父给她擦眼泪,连忙道谢,“谢谢师父,我没事。”
她伸手去拿帕子,不小心碰到盖在眼睛上的手,骨节分明,摸上去还挺光滑的,师父的手有这么嫩的吗?
熟不知,此时的萧景和像是触电般,快速把手缩了回来。
不自然的握了握拳头,侧头看到黄老头一脸深意的往着自己。
像是被发现了秘密,萧景和落荒而逃。
清研拿着帕子揉揉眼睛,等在挣开眼的时候,屋里只剩自己和师父。
“咦?景公子呢?刚刚不是还在那坐着?”
黄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他呀,跑了。”
话音一落,继续说道:“不过,你怎么还喊景公子,听着也太疏远了,以后要喊师兄,知道了吗。”
清研撇嘴,小声嘟囔道:“知道了。”
黄老头甚是满意的点头,满眼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清研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师父笑的真瘆人。
“师父,怎么没看见齐硕呢,他去哪了,也挨打了?”
黄老头挑眉,“他呀,留在县衙了,这次就是不挨打,怎么也得受点教训。”
说着叹了口气,略有深意的看着清研,
“这就是平日里偷懒不用功的下场,到了事上,连个奴才都打不过,真是没用。”
清研沉默,师父这话说的,怎么有点含沙射影的意味。
不过作为难兄难弟,清研还是帮他辩解几句,
“那车夫手里拿着剑呢,他可是手无寸铁,不过也多亏了他,要不然我都要被那车夫一剑刺死了。”
黄老头懒得提那小子,挥挥手,转移了话题。
“带你上山采药的事和家里说了吗?她们同意你去吗?”
清研一愣,说着齐硕的事呢,怎么又转到了这里,
“嗯嗯,说了,虽然不放心,但知道我和师父在一起,便没有说什么。”
黄老头捋着胡须,缓缓点头,“那就好,咱们不是当天回来,所以,记得准备一身换洗的衣服,山上的露水重。”
“好的师父,还要带其他什么东西吗?”
“其他不用了,记得把我给你的药篓背着就行。”
“好。”
清研说着话,把斜挎包里的医书拿出来。
“师父,我有几处地方,怎么也看不明白,你给我讲讲吧。”
黄老头啧啧两声,小徒弟头一回这么用功呢,“行,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