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也大步跟上,走了两步,突觉后背一阵发寒,回身,就看到鬼老太太阴森森的站在他身后。
中间隔了不到一米,鬼老太太正伸着好那长着如钢铁般锋利长甲的手向他后心抓去。
这一下要是被抓实了,他心脏非被掏掉不可。
重楼立马后退,拉开距离,同时催动身上诡异,攻击鬼老太太。
一滩水渍在鬼老太太身后出现。
一个面色死灰中透着青,披头散发,身上湿哒哒的挂满水草的女人从水渍中浮起,伸出一双死白发青的手,掐向鬼老太太的脖子。
鬼老太太立马停止对重楼的攻击,反身一爪抓向水鬼。
却被水鬼反手抓住,往水里拉。
鬼老太太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水鬼拉进那片水渍中。
跟着,地上的水渍也跟着消失,地面如常,如从未出现过一只水鬼般。
重楼身上的诡异气息也跟着消散。
“这是你身上寄养的诡异?”
实力似乎还不错。
叶初看着重楼,问道。
她刚刚察觉有异,是想出手来着,却发现重楼身上涌起一股诡异的气息,便停了手。
她也想看看,研究院的手段。
重楼点头,“大师,这是我体内寄养的厉鬼,受我驱使。”
叶初上下打量着重楼,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却没看出水鬼寄生在他身上哪个地方。
便问道:“那水鬼寄养在哪?”
重楼有些为难。
“大师,水鬼寄养在何处,相当于通灵人的命门,除了自己,不能告诉第二个人的。”
这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叶初也就是一时好奇,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自己问了不能问的,便不再纠结这个,而是换了一个。
“身体寄养诡异,不会有负作用吗?”
“会,不过有的大,有的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能说,见叶初对这感兴趣,重楼言简意赅的将这方面的信息全说给她听,还举了几个例子说明。
她之前知道,研究院的人获得诡异的方法有两种。
但不明白其中具体区别,这会听重楼一说,才算真正了解过来。
在最初,也就是建立神秘研究院经那些风云人物时代,人类对抗诡异基本只靠玄术。
后来,一些玄术师机缘巧合之下,利用玄术将无法消灭的诡异封印在体内,以自身为阵,进行镇压。
又是机缘巧合下,一些体内卦镇着诡异的玄术师发现,他们居然可以借用诡异的能量。
这部分借来的诡异能量,对付诡异和玄术一样有效,只不过每次借用诡异能量,且诡异会强上一些,相对的借用的人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就是副作用。
有的人寿命大减,有的人受诡异影响丧失神智,有的被诡异夺舍等等,什么样的负作用都有。
且代价都很沉重。
但这无疑是一个对付厉鬼的新方向。
就有人开始往这边研究。
经过时代发展,研究院在这方面也逐渐取得了实质性的进步。
虽然不能彻底消除负副用,却也大大减低了负作用的危害。
最难得的是,将引诡异入体这种靠机缘巧合的事情,变成了量产。
换句话说,研究院已经获得了批量生产通灵人的办法。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并没有对外开放。
重楼也不知道。
叶初没再多问。
至于负作用的事,也不再问。
重楼既然没拿自己的情况举例,估计这也不是能外传的,多问无益。
赫强此事了后,也是要入通灵院的,不知到时候会获得什么样的诡异。
算了,这又不归她管,不操这个心。
她还是好好盘算盘算,怎么先摘果,再黑吃黑吧。
不过,有个问题,还是要问一下的。
“重楼,你要是死了,你体内的水鬼是和你一起死,还是重获自由?”
“重获自由。”
这次,明楼没有纠结,直接进行了回答。
叶初挑眉看他,“也就是说,你要是死了,那水鬼就会重获自由了?”
重楼点头,“是的。”
叶初无语。
这哪是给她的帮手,分明就是不定时炸弹。
“你最好悠着点,你要失控,我就立马嘎了你。”
重楼点头,“我会注意。但若真出现意外,大师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出手。”
晚了,他怕水鬼就跑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宿主嘎了,里面寄养的诡异趁机溜走,最后祸害一方。
他不想这样。
叶初多看了重楼两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带路。
路上,叶初不时掏出一张符,拍在路上的断墙上,树上。
在叶初贴好第七张符时,终于到达了鬼老太太停棺的老屋。
老屋院墙已经没了,偌大的院子杂草丛生。
三人站在外面向里观望。
老屋是三间瓦房,屋顶已经塌了两个大洞,墙体也透着朽化,给人一种随时都倒塌的错觉。
那棵老槐树就在瓦房前几步种着,茂盛的枝桠黑成墨般,将三间瓦房盖住,使得屋内光线一片暗沉。
站在院外往里望,可以看到,昏暗的老屋堂间里,停着一口猩红的红棺材。
棺材前还放着一个漆红框的遗像。
遗像上的人正是鬼老太太,也和网上如今疯传的遗照一样。
“大师,鬼老太太死时居然用的红棺?”
重楼伸着脖子看着里面的情况,问道。
老村长在一旁说道:“李翠花死时是92高寿,她的儿子们就按照喜丧办的丧礼。”
“红棺出殡,吹吹打打闹了三天。”
为了一个不靠谱的说法,把自家老娘活活饿死,居然还用红棺喜丧下葬,这家人还真不是人。
死前受到那么大折磨,本就怨气重,再加上红棺,凶上加凶,而且还下葬后又挖出停棺于此,这一件件特娘是人干的事?
重楼都觉得的这家人死的不冤。
但其他人就倒霉了。
尤其是现在网上, 本出于正义,却中了招的广大网民来说,真是冤。
“大师,我们要直接进去吗?”
看了一圈,重楼扭头问叶初。
还不等叶初开口,老屋内的老槐树突然无动摇动起来。
随着老槐树的摇动,丝丝缕缕的黑气从老槐树上溢出来,涌向四面八方。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
几个呼吸间,便黑的不见五指。
“小心。”
叶初神色大变,立马拉住重楼和老村长。
“大师,怎么……我去!”
重楼吓了一跳,正要问怎么了,眼前景象突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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