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寂白沉默了一阵，说道：“我没有抛弃你。”

闻言，沈域的手指顿了顿。

“你说过你爱我。”齐寂白又说，“我当然也爱你。”

沈域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他的嘴唇微微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齐寂白伸出手，环住沈域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沈域的手臂微僵，随即松弛了下来，他抱紧了齐寂白。

沈域将齐寂白拥得更紧了，他的脸埋在齐寂白的肩窝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月词云，你总是这样。”沈域轻声说道，“明明说喜欢我，却还是要抛弃我。”

月词云没有说话。

沈域轻声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永远等你。”

“我会永远等着你。”沈域说，“无论生老病死，或者轮回多少世。”

月词云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

沈域抱着齐寂白的手臂紧了紧，“不管怎样，你是我的。”

月词云：“……嗯。”

“这一次，别再抛下我了，好不好？”沈域的语调温柔缱绻，带着浓郁的鼻音。

月词云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一定会答应沈域的。

他们已经错过了两世了，他不允许他们再错过下去。

沈域听到月词云答应了自己，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明明当初恨得要死，但是看见人，沈域下不去心去恨月词云，他太爱他了，舍不得啊。

沈域抱着月词云，他知道月词云的主意识在这个世界肯定停留不了多久的。

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天边挂着几颗星星，月亮藏匿在云层后面，不见踪影。

房间里的灯早已熄灭，只剩下了床头的台灯还亮着。

床榻上，沈域紧紧地搂着月词云，一直盯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

他们两个人躺在床上，沈域将月词云搂在怀里，两人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

修长干净的手指划过月词云细腻的脸庞，最后落在了月词云的薄唇上。

他俯首，凑近了月词云的脸，在月词云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沈域低喃着：“再见，师兄。”

明天，他就看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