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位母亲倒在了怪畜的怀中,她面带微笑,死的安详。
怪畜呆在原地,他无法理解女人的行为,望着手中滴落的鲜血,他心里的某处柔软似乎被触动了。
“吧嗒~吧嗒……”
怪畜流泪了。
豆大的泪珠如脱线般掉落,他抬起双手,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心中莫名失落,莫名哀伤,莫名恼怒。
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沉沦在深渊里的灵魂,终以爱的力量冲破枷锁,回到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他痛苦,他怨恨,他后悔……
他挥动利爪,将自己的心掏了出来,放在母亲的手里……
他死了。
黄泉路上,或许他们还是一对情深的母子。
握心于掌,方能知儿之温。
弑母之谴,唯有剜心方解。
麻木的怪畜们闻到血的滋味后,便疯狂地扑向母子二人,贪婪地舔食着地上的混合物。
众人有沉默的,有恶心的,有哭泣的……可唯有花二狸,却好像是在看小狗吃肉一样,面色毫无波澜,目无表情。
“吃的干净点,等会客人们还要从这走呢。”
花二狸用脚轻轻踢开一节肠,几个怪畜们便飞速爬来啃食。
花二狸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鞋子,擦完以后,他将手帕揉成一个布球,猛地砸向怪畜的脑袋。
“快点!!我的收藏品还有很多呢,耽误了时间,拿你赔?”
怪畜惊恐颤抖,吞食的速度更快了,她可能是刚成为怪畜不久,看起来还有些排斥混合物。
忍着恶心吞下“午饭”后,她擦了擦嘴角,又舔了舔手指,将残留的食物全部吮吸干净。
花二狸见此拍手称赞,他用扇子敲了敲怪畜的头,笑道:“不错不错,浪费粮食可耻,下次要是再忘的话……”
怪畜身体一震,她那尚有一丝理性的眼里,早已浮出了深深的恐惧。
花二狸只是轻笑了几声,随后便回头招呼众人,走向那条漆黑的路。
“想必肆兄已经见识过了,光明的路行不通,只会是一圈绕一圈,回到原地。”
“那你的意思是,只能走这条黑的跟你穿的裤衩子一样的路了呗?”
楼兰醉挽着头发擞(sǒu)着胯,抻(chēn)着脖子说着话。
花二狸一脸幽怨,瞥着他嘟囔道:“死娘炮……”
“你说谁死娘炮!!~”
楼兰醉掐着兰花指,好像把花二狸放在他的两指尖,他都能把花二狸给捏死似的。
“我忍你很久了死娘炮,咋的?你是没长鸟?说话娘娘腔,听的我都起鸡皮疙瘩。”
花二狸右手握扇,把袖子一撸,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气势。
“你说谁死娘炮!你说谁死娘炮!!你个死娘炮!!!你才死娘炮呢!!!!”
楼兰醉也不甘示弱,他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叫他死娘炮。
“哎哟~两位娘娘别吵了~”
肆边苔憋笑憋的俩鼻孔都是疼的,他连忙摆手出来打圆场,缓和这公公聚会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