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嘱咐几句后,起身准备离去。
临走前,陶恒唤住她,宽慰道:“姑娘,凡事不必太过忧心,外边的流言蜚语,不必理会。”
“嗯,我明白。”柳雨璃浅浅一笑。
陶恒面露难色,“早在京都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时,我便派人去调查。原来……这些流言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柳雨璃笑容一滞,“宫里……只能是太后了。”
她早有预料这是程太后的手笔,所以并不意外。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拆散自己和容楚,此番倒也让她得偿所愿了。
“太后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做?”陶恒怒意上升,“为何要诋毁姑娘?拆散你和王爷,对她有什么好处?”
柳雨璃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皆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她想起那日容楚问的那句,你从始至终可曾在乎过我?
一句从未,将他们两人之间多年的感情,化为乌有。
这两个字如同针扎在心尖,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更何况是容楚,只怕他的伤痛并不亚于自己。
陶恒望着柳雨璃独自离去的背影,不禁叹气,他还以为明日能喝上王爷和姑娘的喜酒,不曾想却横生变故。
一对有情人,终究是要错过了。
不行!
他得做点什么!
陶恒转念一想,并没有先去寻方儒,而是径直朝楚王府走去。
楚王府,威严气派,府门紧闭。
陶恒原先得楚王庇佑,在王府住过一些日子,对王府很是熟悉。
他轻车熟路地往里走,没想到,刚上台阶,却被府兵手中的长矛拦下,“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陶恒理了理衣衫,摆起谱来,“我是陶恒……”
府兵上下打量着陶恒,无情道:“尤其是姓陶的。”
陶恒有些气恼,“凭什么?凭什么姓陶的不许进。”
“这是王爷的吩咐,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陶恒耐着性子道:“我是柳三姑娘的教书先生,都称我为南城先生。”
府兵态度强硬,“与柳家沾亲带故的都不许进!王爷特下令嘱咐过的,不讲情面!你还是从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王爷当真是……”陶恒气急败坏,王爷当真是无情,连带着姓陶的,也跟着遭了殃。
府兵怒瞪着陶恒,警告道:“你胆敢议论王爷?”
“不敢!”陶恒嘴上说着不敢,却很是理直气壮,没有半分胆怯之意。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你去告诉王爷,我家姑娘与沈御史清清白白,姑娘帮沈御史,只是为了报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府兵不为所动,并没有要去通传的意思,“王爷正在里边忙着呢,没工夫听你这些话。”
陶恒冷哼一声,“你还敢替王爷做主?真是反了天了!若是耽误了正事,王爷怪罪下来,你可吃罪的起?”
府兵一时语塞,只好前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