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马腾带着妻妾和嫡子马铁去了长安,而将马超和马休留在西凉统军,一同留在西凉的,还有马腾的女儿马云禄
冀县城中,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
所有人都是该干嘛干嘛。只是之前的“征西将军府”的门匾,换成了“伏波将军府”。
……
随着秋季的到来,天气变得一天比一天凉爽。
在马腾走了大约十天左右,冀县城外,来了一位二十七八岁的中年儒生。
不过,这人与其说是儒生,其实更像武将。
虽然身穿儒袍,但却身材魁梧壮实,眼神灵动而犀利,阔脸短髯,不怒自威。
骑一匹高大的黄骠马。
宝剑……却不是佩在腰间,而是斜背在背上。
这是重剑!
通常文士宝剑轻灵,是佩戴在腰间的。而对于十斤以上的重剑,佩在腰间很不方便,才会连剑带鞘斜背在背上。
信马由缰地来到城门口,仔细地看了看城门上分的“汉阳冀县”四个大字。轻轻吁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凉球的,总算赶到了,希望还来得及。”
说罢,便跳下马来,牵着黄骠马向城中走去。
城门的士卒并没有阻拦。
只是收了三文铜钱的入城税,就让他自己进城。
……
进城之后,也不去客栈,而是直接向城东区域的将军府走去。但是,走到府门前不远时,又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的,并不是“征西将军府”,而是“伏波将军府”。
转头看到街道边有座铁匠铺。
便走过去问那正在拉风箱的老头道:“这位老伯,这里为何成了伏波将军府?”
那老伯看了这中年文士一眼,用苍老的语气说道:“年轻人啊,你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吧。马老将军现在已经不是征西将军了。朝廷给了新的封号,让他承袭了他祖上的新息侯和伏波将军。”
那中年文士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之色,又问道:“这是多久前的事情?”
“十来天了。”
老伯道:“马老将军不在府中,你若是想找他的话,现在就得去长安了。”
“看来还是来晚了。”
中年文士轻叹一声,向老铁匠拱了拱手道,“多谢老伯相告。”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不料,就在此时,却听身后响起一声清脆女子的声音:“你是何人,莫非是混入城中的奸细?”
中年文士转身看去,但见街道中央有一女子,身材妙曼颀长,脸如冠玉,眉似春山,目若朗星,唇若涂丹。
手中握着一杆……又长又黑又粗……的长枪,英姿飒飒,好不标致!
“在下只是路过,并非奸细。”
中年文士拱了拱手,便牵着自己的马想要离去。不过,却见那女子长枪一抖,将长枪横在了中年文士跟前。
厉声叱道:“你究竟是何人?来冀县又有何事?”
“在下的姓名,不便相告。”
那中年文士道:“还请小娘不要为难。”
“不便相告?”
那女子冷笑道:“你并非西凉口音,又身背重剑不似文士,还到处打听伏波将军行踪,定是奸细无疑!”
那中年文士见状,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娘说话好没道理,大汉人口几千万,不是西凉口音就都是奸细么?须知,若真要是来做奸细,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西凉人的口音。
圣人也倡导君子六艺,文士习武怎么就成了奸细?须知,若真是奸细,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自己装扮成像个普通文士。
伏波将军主政一方,到了伏波将军治下,问问伏波将军怎么就成了奸细?须知,若真是来做奸细,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在这伏波将军府门口打听伏波将军,以免暴露自己。”
“好一张利嘴!”
那女子眼中似有光芒闪过,但随即又道:“焉知你不是故意而为之。”
中年文士没有再理她,又牵着马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