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陶应还在辽东。这一天,襄平城中的大夏王行宫中,陶应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客人是由丑男庞统带进来的。
庞统带来的人跟庞统一样丑。
各有千秋,但大同小异。看起来颇似一脉相承,大有可能是同父异母兄弟,八成都是彼此母亲的邻居所为。
也许是因为“同是天下貌丑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原因,又或是某种天性使然,庞统似乎对位这跟自己一样丑的男人有着特殊的好感。
进门之后,就主动介绍道:“大王,益州名士张松张子乔前来拜访。”
说的是“益州名士”,而不是张松现在的官职“蜀汉大鸿胪侍郎”。
显然是有意为之。
陶应大步上前。
也不待两人行礼,便一手挽起庞统,一手挽起张松,大笑道:“人言帅者常渣渣,丑者多奇才,古人诚不欺吾也。两位貌虽不佳,然,身残志坚,遍读群书,博古通今,实栋梁之才也,可同为孤之左膀右臂。”
张松愣在当场。
过了许久,才坚定地挣脱开来,向陶应施了一礼道:“蜀汉大鸿胪侍郎张松,受蜀王所遣,前来拜见大夏王。”
“蜀王么?”
陶应笑道:“如果孤没有记错的话,蜀王今年应该有六岁了,不知……断奶没有。”
“尚未。”
“喝的是人奶,还是牛奶?”
“人奶。”
“谁的?”
“自然是宫中乳母的。”
“蔡夫人没奶?”
“有……我说的是奶汁。”
“孤说的不是奶汁,是奶。”
……
陶应看张松的脸上似有怒气,才又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六岁小儿,尚未断奶,何以为一国之君,统辖万民?”
张松闻言,脸上怒气稍缓。
陶应又道:“诸葛亮确实有才,然大权独揽,主弱臣强,恐非蜀国之福。莫非子乔真以为蜀汉能横扫天下,一统宇内?”
“大王容禀。”
张松终于开口了,向陶应拱了拱手,正色道:“张某此来,有使命在身,不与大王辩论。”
“使命?”
陶应笑了笑:“那就先谈公事,再谈私事。不知子乔此来,有何使命。”
张松道:“张某此来,本为化解两国宿怨。夫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大夏王与蜀王两人之天下。以两人之恩怨而让天下百姓受战乱之苦,是不仁也。不知大王以为然乎?”
“这个……确实是这个道理。”
陶应不得不承认张松说得有理,也不忙看反驳,而是让张松接着说下下。
张松见状,又道:“当年徐州陶公之事,并非玄德公本意。而是罪在“五贼之盟”。糜竺、糜芳、陈珪、陈登、曹豹等五人,沆瀣一气,结成一盟。进而害死陶公,玄德公为了徐州免遭曹操再次屠戮,这才勉为其难,三请三辞而担当州牧大任。
如今,五贼皆已授首,玄德公也已归天。
在下窃以为,过去的恩恩怨怨也没有必要再去计较了。此番蜀王派下官特意前往徐州祭拜陶公,就是想向大王表明诚心,希望从此以后,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付挟持天子的逆贼曹操。”
顿了一下,又低声道:“大王……大王也不希望曹操夺占益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