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壶口县大约五十多里时,公孙续的军队停了下来,就在河道中宿营休整。
在晋陕大峡谷中的河道中宿营,风比较小。
会相对暖和一些。
然后,再放出两只鸽子,两只鸽子被放出之后,直飞壶口瀑布东部山上而去,那里曾经是驯养它们的老巢。
第二天,进军比较缓慢,只往前迫近了二十里,便又停下来休整。不过,这一次就不是在河道中间休整了,而是靠在河道边上的悬崖下。
虽然,有可能被悬崖上方的冰块掉下来砸死砸伤,但是,这样比较隐蔽,不容易被敌军的斥候发现。
毕竟离敌军驻守之地没多远了,在河道正中央休整容易被敌军看到。
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才再次出发。
……
当天晚上,夏侯尚多喝了几杯。
半夜时分,被人推醒。
睁开双眼一看,推醒他的是他的亲卫。正想喝斥几句,忽然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噪音,遂问道:“发生了何事?”
“大夏军来了!”亲兵道。
“大夏军?”
夏侯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还在上郡嘛,中间还隔着个西河郡啊?”
“不,他们已经来了。”
亲卫急得大喊道:“并且,已经上岸了!”
“上岸!”
夏侯尚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倾耳一听,果然在河边有很大的厮杀声传来,赶紧大声问道:“吕建呢?吕建在哪里?”
亲卫哪里知道!
不过,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吕建那熟悉而稳重的声音:“末将吕建,求见夏侯将军。”
夏侯尚来不及穿甲胄便跑到了营帐门外,但见营帐外站了很大一群人,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已经称得上是自己“心腹”的吕建。”
“究竟发生了何事?”夏侯尚大声问道。
“回禀将军!”
吕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幽州将军公孙续,带着一支大军,沿黄河河道滑冰,湾湾曲曲地,滑了近两千里,于今天晚上来到了壶口县岸墙附近。
然后,得到末将的策应,从末将负责防守的河岸登陆,一举夺取了岸墙,现在正在围攻你从上党带来的魏军。”
“什么!你…………”
夏侯尚大惊:“亏我还如此信任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末将是寒鸦司的人。”
吕建淡淡地说道:“你信任吕某,那是因为你蠢。”
顿了一下,又道:“况且,本将征战十余年,才得以独统一军。而你才从军不到两年,无尺寸之功,仅凭是夏侯渊将军的族侄,便位居本将之上。本将又凭什么服你?
此前种种,不过是为了迷惑你罢了。”
“那么……你的义父……”
“本将没有义父。”
吕建笑道:“那老头,乃是寒鸦司在并州的负责人,代号是寒鸦98号。”
说罢,便举起了左手。
身后的将士见将,也全都举起了手中的弓弩……那是大夏军的五矢连弩。
夏侯尚还想顽抗。
身后的十几名亲卫,也都举起了手中的战刀。不过,太晚了一些,当他们举起战刀时,吕建身后的将士已经扣动了五矢连弩上的悬刀。一阵机簧声响过,夏侯尚身边的亲卫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吕建身后又走出一员身材高大的将军。
那将军对夏侯尚道:“本将公孙续,见过夏侯将军。束手就擒吧,大夏王说了,只要你放下武器,便可饶你一条狗命。”
夏侯尚有些不甘心。
但是,当他看了看指向自己的数十张五矢连弩时,还是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