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接到天子刘协驾崩的消息时,已经到了豫州颍川境内。
随陶应一起来的,还有八万大军。
当天晚上,陶应夜宿于许昌……皇帝旧宫。
黎明时分,梦见有一条五爪金龙将自己紧紧缠绕,醒来之后,才发现缠着自己的,是手脚并用的步练师
“大王,臣妾的病……又犯了。”
“又犯病了?”
“是的,能不能,再给臣妾打一针。”
“好吧。”
又过了一会儿。
“不要,停一下,疼!”步练师低声苦求。陶应有些于心不忍,但打针就是这样。
有道是:忠言逆耳利于行,打针虽疼利于病。
……
待到给步练师打完针时,天已大亮。
明媚的春光从窗棂中照射进来,令屋中显得格外亮堂。陶应披衣起床,正想要去军营,寒鸦司总执事邓展跑来禀报:“天子刘协驾崩了!”
“刘协驾崩?”
陶应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问道:“此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是咱们的人干的。”
邓展道:“虽然咱们的寒鸦司人员已经渗透进了皇宫,但这一次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所以,八成是曹操想要栽赃嫁祸给咱们。”
“有这种可能。”
陶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又道:“但是,最重要还是因为对曹操来说,刘协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并且,还成了他的累赘。”
“那么……曹操嫁祸给的咱们的事情该如何应对?”邓展问道。
“不用理他。”
陶应笑道:“汉室早已名存实亡,民心已不在汉。至于是何人谋害天子,最后还是得胜利者说了算。
只要本王的大军进入关中,打败了曹操,他曹操谋害汉室天子的罪名也就成立了。”
“那么,称帝之事……”邓展低声问道。
“这件事不用你来考虑。”
陶应笑道:“大夏朝廷之中,比你急的人多了去了。恐怕张昭和顾雍他们,连孤的皇袍都早就准备好了。
咱们只要快速攻下长安就好,其他的事情,就随他们去折腾吧。”
意思是不再反对称帝。
邓展大喜,赶紧叫道:“大王圣明。”
……
说完了天子驾崩的事情之后,陶应又问道:“蓝田关战事如何?”
“非常激烈!”
邓展道:“据管寅飞鸽传书,曹操的兵力在蓝田关外的兵力,已经增加到了将近十五万人。这其中包括一些从河内郡和河东郡退入关中的郡兵,也包括从长安城抽调出来的羽林军。
除此之外,魏军还四处强抓百姓青壮充当敢死先驱,并且,又征调民夫数万,在蓝田关外二十里处挖掘十几道深壕,修建了十几道矮墙,意欲将之构筑成庞大的工事群,以阻吾大夏雄兵。
看来,曹操是已经狂化了。
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蓝田跟陶应打一场大决战。
既分胜负,也定生死。
不过,这正好说明曹操已到了末路穷途之时,摆出的是一种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架式。
但是,似乎这人还是不长记性。
或者,还没有对他过往的失败进行深刻的反省。
徐州屠城,豫州用绝户计。
强迁百姓时,因青壮男女优先,而致百姓家庭骨肉分离,父子不能相聚,其中血泪悲苦,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