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朱哥哥你快看我堆的雪人好看吗?”
一阵银铃的笑声在雪地里响起,小囡囡裹成个企鹅开心的在堆着雪人,堆好后向向朱由检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朱由检嘴角噙着笑,上前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道:“好看,小囡囡真是心灵手巧,我们给它取个名字怎么样?”
小囡囡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仔细看了下自己堆的胖乎乎的雪人,忽然灵机一动,开心的说道:“好啊好啊!朱哥哥,我的雪人是雪堆成的,雪化了就会成冰,你看我的雪人那么胖!”
说着,小丫头还把双手伸展到最大,在自己身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圆,随即道:“所以我们就叫它冰墩墩吧!”
“冰墩墩?”
朱由检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好,那它就是冰墩墩了,咱们小囡囡的冰墩墩!”
“嗯嗯!!!”
小丫头用力的点着头,又开心的去堆另一个雪人去了。
而这时魏忠贤立即便趁机凑了过来。
今天是元宵节,朱由检特意抽时间跑了出来陪小囡囡一起过节,晚上他要在宫里陪着皇嫂等一干后宫女眷,所以只能下午出来,而今天也是钱谦益等一干人被押送入京的日子。
王承恩被留在了宫里布置宫里元宵节的一番布置,所以今天便带着魏忠贤出来了。
见到魏忠贤来到近前,朱由检收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询问道:“人都到了?”
魏忠贤赶忙回答:“下午午时刚过,一干人犯便全都入了城。”
“那些人有没有动作?”
朱由检又问?
魏忠贤知道陛下问的是谁。
钱谦益等一干江南的文坛领袖被抓,自然让文官那边心急如焚。
同样迅速回道:“人刚进城,刑部尚书苏大人便来找奴婢要人,要将人犯关进刑部大牢。”
朱由检脸上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冷冷一笑道:“苏茂相吗?呵呵,还挺积极。你给了?”
魏忠贤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没皇爷您的旨意,奴婢哪有那个胆子,皇爷要的人,除非他们从奴婢尸体上踏过去,否则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那人奴婢都要给皇爷留下!”
魏忠贤赶紧趁机表了一波忠心。
朱由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于魏忠贤他会用,但不会信,一个字都不会信,他只信自己的消息渠道。
淡淡的“嗯”了一声,朱由检吩咐道:“人关进天牢最深处,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前去探视,由西厂东厂及锦衣卫三方共同抽人协同看押,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魏忠贤当然明白,朱由检这就是摆明的认为他们三方会有那些人的细作,为了防止细作做手脚,干脆三大厂卫共同出人互相监督,这总不可能三大厂卫派出的人刚好都是细作吧,这样安全系数确实大大提升了。
但与此同时也就意味着功劳要分西厂和锦衣卫一份,这让魏忠贤怎么甘心。
明明……
明明线索是他们查的,人也是他们东厂抓的,押也是东厂押回京城的!
怎么最后收尾了,还要让那两家插手进来,这让魏忠贤有些憋屈,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确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东厂的人里没有那些家伙的细作,毕竟那群人连先帝都……
剩下的不能细想,魏忠贤赶忙点头应是。
朱由检微微颔首,随即忽然出声道:“你侄子最近怎么样?”
魏忠贤一愣,根本没想到皇爷会突然问起自己那个一事无成的侄子,虽然不知道皇爷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回皇爷的话,那小子虽然不够机灵,但进了番队后还算老实,这些日子也都安安分分的办差,没出过什么差错。”
朱由检微微点头:“确实挺老实的,打卡上班,踩点下班,下了班就出去潇洒快活,这日子朕都羡慕的很。”
扑通一声魏忠贤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起了头。
咚!咚!咚!……
“是奴婢教养无方,请皇爷恕罪!请皇爷恕罪!”
魏忠贤一边磕着,一边哭着求饶。
朱由检立即用脚提了踢他:“赶紧给朕起来,莫要暴露了朕身份,我又没有要治他的罪,你如此作甚?!”
魏忠贤闻言愣了愣。
没有要治罪?
可您那语气分明就是要发表的节奏啊!
怎么会不是治罪呢?
朱由检斜瞥了他一眼,好笑的反问道:“怎么,你想让朕给他治两个罪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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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不不!不想不想,是奴婢错了,奴婢误会陛下了!陛下圣名!陛下圣明!”
魏忠贤赶忙摆手站了起来,朱由检摇了摇头没有在调侃他,直接便道:“朕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样也挺好,混吃等死的日子,多少人羡慕,只要他做好本职工作,哪怕是看在你苦劳的份上,朕也不会为难他。
这样吧,等这件差事办好,朕给她一个世袭的锦衣卫百户,不过是递减的,你明白了吗?”
魏忠贤闻言顿时大喜!
虽然相对于魏良卿以前的伯爵来说,这锦衣卫百户的官职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但这含金量可不同啊,以前那是自己封的,当今皇爷一登基就直接成了空,这可是当今皇爷亲口许诺的锦衣卫百户,自家侄子什么个样子他自己最清楚,就一混吃等死的货色,有了这百户官职,光靠每月的俸禄他都能活下去,要知道现在的俸禄可跟以前不一样了,陛下登基后官员的俸禄就跟当时的物价挂了钩,官员的俸禄相对于以往来说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之前体面的养活一家人是没问题了。而这官职虽然是递减的,但百户下面还有总旗、小旗、校尉、力士,至少能让这小子的后人混吃等死四代,再之后就不是他这个做叔的管的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