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你少给咱家找借口!现在没时间了,信王已经到了皇宫门口,我们已经处在悬崖峭壁之上,只差一步后面便是万丈深渊!
咱家只问你一句!
你做还是不做!?”
朱由检的到来让魏忠贤再也不敢耽误了,一回偏殿就直入主题逼着崔呈秀做出一个决定来。
然而崔呈秀又怎么敢答应,所以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义父,听说下面又有人给您建了生祠,看来百姓们对于义父那是爱戴有加啊,义……”
“崔—呈—秀!”
魏忠贤一字一句的叫出了崔呈秀的名字。
而崔呈秀也知道自己义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自己不能再装傻下去了。
当即,他牙一咬,心一横!
断然摇头拒绝道:“义父,孩儿认为此事不成!”
魏忠贤先是一愣,随即便陷入暴怒:“好啊!好啊!崔呈秀啊崔呈秀!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咱家的话都可以不听,当作是放屁了!你别忘了!你这个位置是谁给你的!
我能让你上来,就能让你下去!
你不想做这个兵部尚书,有的是人愿意做!
咱家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做还是不做!”
“义父!恕孩儿实难从命!”
顶着魏忠贤那要吃人的眼神,崔呈秀艰难的摇头拒绝了他。
“你!!!”
魏忠贤抬起手指着他,手指不断的颤抖着,显示着其内心的愤怒与不可置信!
这崔呈秀居然真的不理会自己的命令了!还是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
崔呈秀看着魏忠贤这副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想要搀扶他坐下来,不过却被魏忠贤一把给甩开了。
“滚开!不要碰咱家!”
崔呈秀再次无奈一叹,最终堂堂兵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在了魏忠贤眼前。
崔呈秀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道:“义父!非是孩儿不听义父之命,实是这乃是乱命,孩儿万万不敢答应啊!!!”
“放屁!你就是怕了!你怕了!”
魏忠贤激动的怒喝出声。
崔呈秀先是苦笑,随即点头坦然承认了:“是!义父,孩儿是怕了!这种事一旦发现孩儿这颗脑袋可保不住。
孩儿怕死,更怕家人死,还怕宗族被我牵累,这众多的性命全都系在孩儿身上,实在容不得孩儿不怕!”
“而且,义父你们这种行为根本行不通,您别看现在您好像掌控了整个朝廷,锦衣卫,宫中太监侍卫,乃至于大半的朝臣都听您的,但是义父你信不信,只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分分钟就会倒戈!
义父,连我都明白的道理,您会不明白吗?您的权利到底来自哪里?我们整个党派又是为什么团结在您麾下?
这些您难道都不知道吗?”
本来气的浑身发抖的魏忠贤听完他这番话突的神情一滞,随即浑身便是一僵,接着便颓然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是了!是了!是了!原来自己想差了!一切都错了!错了!“自己的权利来自哪里?当然是圣上!